一路来到承德殿,二人站在殿外等候,侍从进去回禀。
一路用说话缓解紧张情绪的元初瑶也安静了下来。
两人没有继续手握着手,而是规规矩矩的并列站在那里。
承德殿,匾上就是承德二字。
用的不是书法大家的手书镌刻,而是简洁又敦厚的两字。
认得字的都能看得懂。
与浩然书院是如出一辙的风格。
得知他们两人的到来,盛德帝颇感意外,要是晟王独自一人前来,他还不至于如此的摸不着头:“晟王怎会跟大将军之女走在一起?”
侍从不知,无从回答。
顺德帝也不是要一个答案,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反正人就要进来,该知道的马上就会知道。
他对元初瑶的记忆还是非常的深刻,犹记得皇后非常喜欢她拉的二胡。
“唤他们进来。”
侍从躬身应是。
走入大门内,目之所及,一片空旷,南夏的宫殿,普遍面积大,据说是为了方便逃窜,提高存活率。
每次只要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元初瑶大致就能够猜到,一定是太祖皇帝的意思。
那位陛下,有着身为天子的责任,也有身为普通人的怂。
在他看来,有不可抵挡的外敌入侵时,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跑为上。
在许多人看来,这是没有气节的体现,但那位陛下就能够理直气壮的反驳,他觉得这是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机智,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不小心丢掉的东西,就要自己想办法抢回来,一死了之,把所有的事情丢给了后代,那才是不负责任的体现,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担当。
想办法活,而不是用死来赢取他人的生,即便是要以命换命,也一定要死的值。
偏偏每次看见这些个奇奇怪怪的设定,却不会有损他在人们心中的形象。
那位陛下与世长眠,他的所作所为却泽被后世。
听着觉得好笑的一些小点子,却能够在用得到的时候,发挥出它的妙用。
大殿内上方,挂着的是厚德载物。
内外结合,元初瑶品出点‘承上天明德,载天下万物’的意思。
有的东西看着普普通,用处却极广,有的精神看着平凡无奇,却流传千古。
圣德地就坐在案前,手里的沾着红墨的笔才刚刚放下,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茶水,饮上一口,才看向二人
“你们找寡人何事?”
元初瑶听着,听出了,你们有话快说,没事快走的和画外音。
结合圣上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尽是显得分外的务实。
辛辛苦苦一皇帝,眼里只有奏折。
圣上身体好了之后,非但没有享受人生的想法,据说连后宫都很少会去,天天就抱着奏折,沉迷处理事务。
父子俩的事情,元初瑶自认不好插嘴,她拍拍祝亦安的胳膊,以示鼓励,祝亦安偏头看他的神情,她鼓励小孩子般的眼神,实在是令人发笑。
她始终不曾退却的姿态,让他有着夏日饮冰饮,冬日抱暖炉的熨贴。
盛德帝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恍然大悟之后,就老怀欣慰忍住笑。
“父亲,最近有人说我不是你的亲子,身边伺候的老嬷嬷,也说我血统源自周亲王,当初我尚且年幼,对此一无所知,故而我只能来问问您。”
本来他的元初瑶是想去皇后那里先问,后来想了一下,还不如直接来圣上这边,比起皇后,圣上知道的可能会更多,虽然面对圣上危险性更大。
话说完之后,祝亦安内心一团乱麻,向来清正的一双眼,看向他父亲的眼神,有着不自知的脆弱。
盛德帝故作严肃的面部表情,听完后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