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瑶很平静地说:“你以为我会死是吗?”
她看向愣怔的元初雪,“不仅我不会死,我还不会让你死,你的想法都不会实现。”
元初雪的表情瞬间扭曲,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
元初瑶挑眉,有点虚弱的坐了起来,笑出一口白净的牙齿,“我能自如的说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她的模样甚至可以称之为嚣张,在被窝里盘腿坐着,“我等你的到来,等了很久,躺的身子骨都要酥了。”
元初雪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她咬了咬牙:“你根本没有中蛊!”
她四下看了看,“父亲呢,他怎么没来?”
元景琛朝着外面看了看,“很快就会回来了。”
元初雪追寻他的视线往外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但这么一个动作,她沉默半晌,突然懂了,抬步就要往外走,终于带上哭腔,“他去了娘亲那里,他想做什么。”
元初柔一脚踹在门板上,发出一声响动,元初雪还未踏出房门,外面就有人围靠上来,一个个人高马大,堵截在她的去路,神情冷肃,看着有些凶神恶煞。
元初雪根本不敢硬碰硬,对方是男子,她绝不会允许对方碰到她,她强撑着呵斥:“让开!”
“姐姐可还安好。”元初盈人未至声先到,护卫让开一条道,她从中走进来,那些人又聚拢在一起。
看着眼前强作镇定的元初雪,元初盈嫌恶的错开眼。
元初雪忽然就面红耳赤,一个以前她踩在脚下碾压都不敢吭声的死丫头,竟然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没事,拿下她。”元初瑶靠在榻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吩咐护卫缉拿元初雪。
元初雪终于慌了,她惶然后退,“别碰我,滚开。”
奈何她细胳膊细腿,根本不是护卫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人羁押到一旁,堵了嘴,安静的待着。
宜兰园,高氏没能等来元初雪的好消息。
反倒是有一行人不管不顾的闯入,开始翻箱倒柜。
她一看就知道是雪儿那边出事,整个人吓得跌坐在地,看着元大将军站在院门口,连踏入都不愿的时候,不免哀戚的哭泣出声。
现在可没有人欣赏她的娇怜之姿,护卫们在她面前目不斜视的来来往往。
不过一会院中又来了几个强壮的婆子,直接拽过高氏,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啊!”高氏惊惧的躲避,挥舞着双手,双脚乱蹬,却根本奈何不了精明凶悍的几个婆子合力压制。
不一会儿,她连嘴也被堵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一直搜刮完东西才松开她,她忙不迭的拿出嘴里塞着的厚帕子,这东西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又用来做过什么,她拿出后就一阵恶心。
“回禀大将军,东西已经从高姨娘院中搜查出来,除去高姨娘贴身藏着的药瓶之外,还有埋藏在地下诅咒之术所用的傀儡,上面扎着二小姐的生辰八字。”
婆子们严谨的回着话,根本不敢抬头观察大将军是什么脸色,高姨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高氏似乎明白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想起去往蒹葭院还未归来的元初雪。
她跪着爬到元振身边,满脸狼狈不堪的泪痕:“是我做的,我认罪,是我利用雪儿去探元初瑶那死丫头的病,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我指使,求将军饶过她一次。”
元振没有回头,三言两语判了高氏的惩罚决定,“送往家庙,削发去清净,青灯古佛,茹素诵经,永不得归家。”
尽管知道他不会轻饶,但削发为尼,一辈子受困家庙,还需日日诵经,受人监视,她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日子。
连禁足在家她都受不了,当初雪儿被禁足那一阵,她还觉得雪儿太过娇气,直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