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亦荇默了默,轻描淡写道:“不过是过来看看情况,是我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冤枉了元小姐,女子名声重要,元小姐还是不要如此攀扯。”
偏偏此时,祝亦安老神在在道:“没弄清原委就插足别人家事已是有失准则,三弟也别怪别人会如此怀疑你的偏帮,毕竟这里坐着的人那么多,元小姐教育庶姐,无人跳出来插嘴,说明此事是她占理。”
什么她占理,不过是大家觉得其中隐藏的事情一定会是猛料,纷纷保持沉默等待八卦而已。
当然,元初瑶确实也是占理,但更多的是不想和一个庶女扯上关系,也不想得罪大将军之女。
这可是正经嫡女,备受大将军宠爱,谁敢得罪。
“就当是我的责任罢了。”元初瑶平淡的看了祝亦安一眼,眼里飞快闪过一抹赞许,就差给他拍掌叫好。
分析得头头是道,一个男子跳出来,不管事情原委,率先维护纠纷中的一个女子,让人想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毕竟鲜少见过宁王殿下与我家来往,你忽然维护雪儿,确实会让人想差,有些不妥。”
男男女女的关系就是如此复杂,许多事情女子做出来就是正常的,换做男子那就是别有意味,徒然让人想歪。
她就差没有说,你行为不当,有祸害我家女子名声的嫌疑,不能怪她多想。
一言一语,与祝亦安的话对上了,这叫其他人也开始细细琢磨其中的门道。
啧,一开始以为最让人震惊的会是元初雪嫡女变庶女这件事,没想到最后让人津津乐道的会是宁王对元初雪多有维护,偏从元初瑶警惕的眼神中看来,大将军府中的其他人似乎不知道两人有这层关系。
祝亦荇可真是有苦说不出,无奈一笑:“我只是觉得众目睽睽下如此逼迫一人不大好,下意识就以为是欺负人。”
不过这和他儿时的经历差不多,他备受排挤,偏偏每次别人看到他受到欺负,却跟锯嘴葫芦死的,死死的不开口相帮,所以潜意识认为元初雪也是在受到欺负。
尤其是私下见面时,元初雪多数都是一副委屈但不说的可怜模样,心底对元初瑶的印象就深了。
再就是元初瑶曾当着众人的面,脚踹梁王世子的事情都做过,他就觉得此人会是个狠厉不讲道理的女子。
元初瑶忽然就不再继续咄咄逼人,非要将两人关系绑在一起,反而善解人意的开口:“殿下慷慨正义,不过日后还是打听清楚才好,我方才可是吓得不轻。”
她提了两次自己受到惊吓,众人忽然想起刚才宁王站在那里冷冷的对一个女子说出的话,仔细一想,还真是细思极恐,她们当时下意识觉得元初瑶咄咄逼人。
现在看来,宁王虽说是误会了,但他随口给人女子套上一个‘咄咄逼人’的枷锁,未免也太过了。
再就是那时候,宁王分明是很生气的样子,这绝对不是什么误会就能够造成的,他和元初雪绝对有问题。
尤其是元初雪的小姐妹,她们可是亲眼见过祝亦荇给元初雪解围,甚至还送过东西给元初雪。
再就是他撇的如此干净,未免有些太没有担当了。
想的更深的甚至察觉,似乎是晟王殿下提及元初雪是庶女的时候,宁王就开始软化语气改口撇清关系。
这种不正常的地方,只要是细心的人就能够品味出来。
实在是不清楚的,事后坐在一起评论的时候,交流一下自也会闹明白其中的意义所在。
祝亦荇还不知道,他的名声即将受损。
“女儿家的事情,咱们男人不好管,三弟可要随我一道?”祝亦安再次开口,不过显然是并不想管事的态度。
祝亦荇不好继续待着,随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祝亦安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对着元初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