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蠢,又怎么会天真的被你所骗,糊弄到如今呢?”
鲛皇在笑,笑容里却带着几分抱怨。
蛇君冷锐的视线,闪了闪。
嘴上半点不吃亏的他,此刻,却抿着唇一言不发。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已不在乎。”
鲛皇挥了挥手,一副看破往事的姿态,他张开双臂,道,“宽衣。”
旁侧伺候的鲛人女子立即游上前来,要给鲛皇脱下外袍。
蛇君拧眉,语气又冷了,“我说了,今晚你不准在这里睡。”
鲛皇微笑,“我也说了,今晚我还非睡不可了。”
这是杠上了,死结。
还就看谁坚守得到最后。
“蛇君,我肯定是不的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后退,但是你,习惯了逃走的你,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就放弃了,也无需拦着我做无用功,现在便离开更轻松点。”
蛇君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做事惯然随心所欲,亦不会为什么事情太过坚持,若是一二次尝试无果,就会直接了当的放弃了。
在对鲛皇的事情上,更是如此,几乎从来没有什么过多坚持。
鲛皇所言,是事实,也该是今晚这场争执的结果。
可是……
蛇君满心抑郁,他是真的不想和鲛皇这般纠缠,这种事情无趣且没有意义,可是,他却绝对不能让鲛皇碰到小云桥。
这犹如他守着鲛人族的使命一样,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蛇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周身气场全开,“我劝你放弃。”
鲛皇难得一见蛇君这么坚持,嘴角揶揄的上扬。
他兴致更高了。
催促鲛人女子,“动作麻利点,蛇君都宣战了,我得应战呢。”
鲛人女子“……”表示很不懂,抱着一个孩子睡不睡的芝麻大小的问题而已,何至于这两个鲛人国最尊贵的人如此?
幼不幼稚?
敢腹诽却不敢吐槽,鲛人女子快速的将蛇君的外袍脱下,又解开了里袍,片刻便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贴在他的身上。
鲛皇长得极好,身材挺拔,薄沙下的身形更是完美,一条暗红色的红尾微微扫动,既是英气又带着邪魅,将肉眼可见的诱或展露到了极致。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身前的头发,嘴角爱昧的上扬,“蛇君既当真不让,那我便与蛇君同寝可好?”
分明是个男子,可是说出这话来,却比女人还要魅。
蛇君冷淡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崩。
他下意识的避开视线,脸色不悦,“穿好衣服,滚出去。”
“蛇君,这可是我的寝殿,哪有让我滚的道理?”
鲛皇幽幽的说着,暗红色的鱼尾摆动,便朝着蛇君游去。
越靠越近,薄沙遮不住的身姿在蛇君的眼皮子底下晃动。
虽都是男子,可是这画面便是让他不忍看下去。
脑海中闪过,在鲛皇及第成人的时候,他满心喜悦的来找他,说要化身成为女子,嫁给他为妻。
那时候的鲛皇稚气未脱,一张明媚的笑脸,绚烂了蛇君枯燥百万年的世界。
那是他见过最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