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弓却一刻不停,直接飞身撞在吕文德的马上。
战马长嘶一声,肋骨俱断,重重的摔在地上,彤弓随即扑了过去,将吕文德连人带马全部压在身下。
吕文德是猎人出身,能单人猎虎,也曾是威震华夏的大力士,就在彤弓压下来之时,一脚将彤弓踹了出去。
身边的铁甲精卫顿时围攻而上,彤弓行动不便,武功难以施展,一枪刺来,却被他牢牢夹在腋下,左右舞动,竟无人可以近身。
吕文德冲过来时,彤弓的两个腋下各夹了五杆长枪,如同抱了两个粗大的铁柱子,在彤弓巨大的膂力挥舞下,人马触之则飞。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人,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伴随着彤弓的一声声爆喝,是一声声痛苦的惨叫,随着一声声撞击的闷响,是一声声瘆人的马嘶。
彤弓血红的眼睛盯得吕文德瑟瑟发抖,不停打颤后退,大雨瓢泼,道路泥泞,重装骑兵难以发挥优势,在彤弓亡命般的攻击之下,人仰马翻,一时之间难以完成列阵反攻。
吕文德从未见过这样嗜血的魔鬼,内心的恐惧无以言表,不停的大喊:“杀了他!杀了他!”
骑兵一次次围攻而上,又一次次被彤弓击散开来。
雨在下,马在嘶,人在叫,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杀戮,无法浇灭一个人的仇恨,只能增加无尽的痛苦!
突然,一支羽箭劈空射来,正中彤弓的左臂,射箭者正是张世杰。
张世杰见彤弓中箭,纵马持枪奔杀而来,直击彤弓中箭的左臂,彤弓虽然中箭,但左腋仍然夹着五杆长枪,向着张世杰横扫而来。
两枪相交,一声巨响,张世杰手中的长枪被横扫而飞,险些脱手,这时彤弓右臂下夹着的五杆长枪又横扫而来,张世杰大惊,他从来没见过戴着手铐脚镣且中箭受伤的人,还能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张世杰眼见躲不过,从马上飞身而下,落地之时,坐下战马已被彤弓击死而飞。
张世杰大怒,连续两匹爱驹都死在了彤弓的枪下,此时竟不顾一切的向彤弓劈刺杀来,瞬间缠斗在一起。
两个膂力惊人且都不要命的人混战在一起,旁人是根本插不上手的。
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又是硬碰硬的死磕了一回,只见张世杰连续后退十多步,嘴里“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彤弓左腋下的五杆长枪也应声而落,显然两人都受了内伤。
这时吕文德大喊:“骑兵下马!用九锁连环阵锁住他!”
数十骑兵应声下马,手持长枪一起向彤弓杀来,趁着彤弓受伤力弱的空挡,数十条枪交织成一张立体网格,逐渐缩小空间,试图将彤弓锁在中间。
彤弓用右腋下夹着的长枪左右挥劈,奈何数十条长枪左搭右拦,力力相护,无论如何也挥劈不去,直至自己被牢牢锁在中间,仍大声咆哮不止。
吕文德大喊一声:“你还不投降?”
彤弓见到吕文德,突然一声爆喝,将手铐生生挣开,数十条枪连枪带人都一起被震飞。
这时,张世杰又是一箭,射中了彤弓的右臂,右腋下的长枪应声落地,震飞的数十条枪又一起围锁过来。
彤弓一手抓住一条枪,又有数十人冲过来,抓住枪的另一头,一起用力刺向彤弓。
彤弓两条受伤的手臂各对付数十人,硬生生的被推着向后退去,直至背靠在一棵大树上,数十人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接着数十条枪再次横七竖八的围锁过来,将彤弓牢牢的固定在大树上。
吕文德对着彤弓大喊:“这回该投降了吧?”
彤弓的眼睛中似有两条火焰射出,口中发生雷霆般的震吼,似乎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再次将围锁的人枪震飞。
围锁的数十人都觉得手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