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爸爸的尴尬,思梦又不忍心的补充道。
“好吧,我回去会帮你找找。”爸爸只好黯然的答应。
到了下午三点多,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村庄,思梦悲喜交加的看着窗外,家家户户贴着崭新的门花,院子里或是门口都撒了一地的鞭炮屑,空气里还弥漫着味。
由于天气寒冷,庆祝完新年的人大多都躲在家里搓牌打麻将,街道上的人并不多。
在一家红色大铁门的院子前停下车,门没有关严,思梦整理下思绪,下车跑进去高声大喊“波宁,张波宁,出来迎驾!”
屋子里欢闹的声音几乎可以称作是划破天际,等思梦喊破嗓子才有人打开门出来看,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正是张波宁的妈妈——兰姨,因为她和思梦的妈妈可以说是闺蜜,思梦一直叫她姨。
她看到思梦眼前一亮,高兴的应过来“梦梦?你咋回来了?”
“放寒假,想回来看看我姥姥和妈妈。”思梦扑到兰姨的怀里,“兰姨想死你们啦!”
“啥死不死的,大过年说这不吉利话。”虽然这么说,兰姨还是很高兴,见到思梦的爸爸进来,忙引进屋里。
“自从你家电话断了联系后,波宁那死小子整天哭着喊着要去找梦梦,如果不是不知道咋过去,可能这个寒假就不会留在家里了,现在正在屋里和同学闹着,我去叫他!”
“别,兰姨,我过去!”思梦俏皮一笑,自己过去开门,她对于这个家的构造就像对自己家那样熟悉。
打开门屋里面男孩子的吵闹声立即钻进耳朵里,一屋子七八个男孩围在一张桌子上打牌,挤得只差没有两两叠坐在一起了。
一个面色暗黑略带红润的男孩,正撸着袖子露出雄壮的肌肉大喊着摔手里的牌,那嗓门真可谓石破天惊。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思梦,大嗓门立即定格了,许久后呼啦的把手里的牌一扔,一脸要哭的样子,连鞋也没穿就踩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瓜子壳,向思梦扑过来。
“梦梦,梦梦真的是你?你可回来了梦梦。”张波宁扶着思梦的肩膀再三打量,这是他们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离别这么久,所以张波宁激动得泪光闪闪,身后的同学早就知道他是恋妹男,一个个吹着口哨起哄。
张波宁轰走了所有的男生,拉着思梦在他的脏乱差的小卧室里说悄悄话,诉说这近半年来的思念和委屈,完全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的样子,和他强悍的外表格格不入。
爸爸为了回到家不太晚,没坐多久就开车回去了,临走叮咛思梦如果想提早回去就打电话给他,他的意思也就是希望思梦能早点回家。
从小就把张波宁家当成自己第二个家的思梦,觉得好像是回到了真正的家里,兰姨两口子因为只有张波宁一个儿子,双方父母关系又好,待她像是自己的女儿。
思梦只比张波宁晚出生一个月,所以每当张波宁自称“哥”时,她都很不屑,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
在晚上吃晚饭的时候,看着思梦狼吞虎咽的样子,兰姨担忧的问“是不是在城里过得不习惯?还是学习伙食不行?”
思梦摇摇头,笑着说“是太久没有吃兰姨做的饭,太馋了。”
其实是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吃饭,饿的了,她不想让他们也替她担心,但是大人的眼睛往往是经过岁月的打磨,很是雪亮,你瘦了胖了,憔悴了还是精神焕发的,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兰姨不断的给思梦夹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要那么逞强,有啥委屈别憋着,不习惯了咱大不了再回来上!”
强叔说“就是,不就是分数线低了那几十分吗?咱们梦梦的成绩不差那点。”
张波宁诺诺“高考几十分还是很差钱的。”
“吼,对你来说那简直是差了东非大裂谷了,再不好好学看我咋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