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就是一剑砍下去,这些个人和事就都消停了。
他与首辅大人时不时说些朝堂上的事,总是一个笑,一个皱眉,渐渐把堆积着的奏折都批阅了一遍。
谢万金就站在一旁等啊等。
长兄和三哥虽然都在忙,但是他们起码有得坐啊。
他就惨了。
先前在议政殿就已经站了半天,这会儿又累又饿,站都快站不住了。
那两位一同忙着,愣是当做边上根本没有他这么一个人。
谢万金心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长兄果然是和三哥在一起待久了,如今不开口训他,也不动手揍他。
只一句便把他叫过来,在这御书房里罚站。
边上也没旁人,谢万金想求救都没人能救他。
四公子硬撑撑了许久,实在忍不住才开口喊了声,“长兄!”
谢珩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谢万金走到御案前,伸手摁住了谢珩正在看的折子,笑的跟哭似的,“长兄,我错了。”
谢珩这才在百忙之中抽空,抬头瞥了他一眼,“我们四公子哪儿错了?”
谢万金小声道“我哪儿都错了。”
“毫无认错的诚心。”谢珩用笔瞧了一记四公子的手背,语气微沉道“继续去边上站着。”
“我站不住了……”谢万金手被敲痛连忙收了回来,又听到长兄这话顿时苦了脸。
他大半个人都趴在了桌案上,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我有诚心的很,我都知道错了……你们这样……还不如揍我呢。”
“是吗?”谢珩放下手中朱笔,作势就要卷袖子。
谢万金见状,连忙站直了,态度极其认真道“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带容生回去糊弄阿娘和祖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
四公子这话说的万分诚心。
不用长兄和三哥说什么,他也不敢再有下回了。
若是昨个儿的阵仗再来一遍,他只怕要短命二十年。
“糊弄?”谢珩琢磨了这两个字片刻,丹凤眼微挑,徐徐问他,“你带容生回去就为了糊弄你阿娘?”
“不然呢?”谢万金都被他问懵了,侧目看向了谢玹,发现三哥好像也有此疑惑,顿时越发不解。
四公子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些许,有些不太敢相信一般问两人,“你们……你们该不是以为我是那什么吧?”
他都没好意思把那话说出话。
谢玹语气淡淡的开口道“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谢万金闻言,差点跳起来,连忙道“这这这……这是三哥想多了,容生是长得很好看,嗯……比我见过许多美人都好看,但是我没有。”
他说着,不由得抬眸看向两人。
谢珩挑眉不语。
谢玹眸色幽深。
两人显然都不怎么信他。
“我带他回去的时候,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四公子急的都冒汗了,艰难的解释道“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你们……都这么看我?”
这御书房的内侍宫人早就躲得干干净净的。
只余下这谢家兄弟三人。
连门都是关着的,王良那个人精像是早就想到了他们兄弟要说什么秘事一般。
“万金啊。”谢珩难得的语重心张道“年少风流原本也没什么,好美色也不奇怪,但是谁给你的胆子去招惹容生的?”
谢万金抬手点了点自己额头,问谢珩,“长兄,你看见我脑门上的字了吗?”
谢珩微微扬眸,“嫌命长?”
“冤啊!”四公子嗓音忽然高了起来,满是委屈道“我真的比窦娥还冤,我同容生也就是多见了几次面,多说了几句话,同在一张榻……”同在一张榻睡过那么几次。
他说到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