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家这样,嫡次子是皇上的亲外甥才是真正的家宅不宁好不好?
可他不愿意顶撞父亲,顶撞了父亲他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干脆低头认错,不管镇国公说什么都一一应好。
镇国公把他这敷衍的态度看在眼里,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难道他们镇国公府真就只能落到流了那荡、妇一半血脉的陈珞手里吗?
镇国公想想就觉得心里像团火在烧,干脆写了一封信给金松青。
既然他不痛快,那谁都别想痛快!
只是他没有想到长公主一点情面也不顾了,直接跟他说,不会管陈璎的婚事。
陈璎生母家就算是现在没出几个读书人了,也不是拿不出手来的,但那是在没有长公主这样一个继母的情况下。
有什么比得上一个做长公主的嫡母?
镇国公怄得不得了,想来想去,又招了陈璎过来说话,道“你的婚事,无论如何也要说动长公主出面才行,不然压不住施家啊!”
陈璎倒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和长公主趁这个机会撕裂开来,以后也免得总有人拿他和陈珞比较。
他唯唯诺诺的,并没有把镇国公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道陈珏却从澄州赶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的?”她两个眼睛都哭得肿了起来,像两个核桃似的,眼睛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景物了,大夫严重地警告过她,让她不能再哭了,不然一双眼睛肯定要出事了,可她看见陈璎,拉着他的手,她还是没能忍住,又哭了起来,“你怎么这么糊涂,就算是施珠陷害你,你也应该想办法脱身,而不是给施珠背锅才是!”
虽说陈璎的姐夫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了,可陈珏还是觉得自己的弟弟是受害者,自己的弟弟不可能,也没有这样的手段在宫里欺负施珠。
她苦苦地哀求陈璎“我们去求父亲!要是父亲不理会,我们就进宫去见皇上,这门亲事怎么都不能成!”说到这里,她眼睛顿时一亮,道,“要不,不如让施珠嫁给陈珞好了,他不是也一直没有订亲吗?正好,你这个做兄长的成全他好了!”
只要陈璎有事,她本能地就觉得是陈珞捣的鬼,这次也不例外。
但她一直想不通陈珞是怎么陷害陈璎的。
这让她心里有一丝警觉。
陈璎不以为然,道“大姐你开什么玩笑?懿旨可不是儿戏,怎能出尔反尔。”
陈珏听着怒了,厉声道“你怎么能娶施珠?你知不知道,施珠喜欢的是陈珞。你难道要捡陈珞不要的破鞋穿不成?”
陈璎愕然,瞪着他姐姐道“你怎么也信这些胡言乱语的,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前些日子她差一点就坑了陈珞一把。”
陈珏压根不相信,觉得自己的弟弟上了当。
陈璎只好解释道“小时候,谁没有一、两个喜欢的人。”像他,小时候就喜欢过襄阳侯府那位嫁到庆云侯府做了世子夫人的解家大小姐。可那不是小时候吗?长大以后,他都不太记得解大小姐长什么样子,只留个不深不浅的印象了。
“你也别听风就是雨的,”他试图说服陈珏,“这门亲事,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笑话呢!你更应该和我站在一边才是。”
“你也知道别人在看笑话啊!”陈珏听着就哭了起来,道,“你让我怎么和你站在一边?我什么时候不是站在你这一边了?你也不能总靠着我才行啊!我这才出去几天,你一桩接着一桩事的闹腾,我就不能有个消停的时候吗?要不是我让你姐夫时时关注着你,我还不知道这赐婚的事呢?”
陈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当然知道姐姐是为他好,可有时候,他会觉得她管得有点多。特别是他知道他姐姐从小就不喜欢施珠,因而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姐姐,而不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