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大稍微思忖，“喜欢。”

说实话，那味道他本身不太喜欢，但既然是她身上发出来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音一拍大腿，双脚蹬地，笑得无比开心。

“慕老大，你，你竟然喜欢闻那样的味道啊，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那我以后一定多给你闻。”嗯，让他凑近一点闻也是可以的。

男人见她快要笑岔了气，眉头凝起，“有这么好笑，不如告诉我，让我一起？”

“咳咳，咳，那东西呢，是女人的月事。”林音边说边偷看着慕老大的脸色，果然，慕老大的脸隐隐发青，复杂得形容不出来。

“每个月只有几天，你可要好好珍惜哟。”林音眸子里就是晶亮的笑。

从来没有见过，慕老大这么窘的模样？

敢情，她一直在取笑他的无知啊，慕老大脸有点黑，可不知为什么，却生气不起来。

“唉，你不想闻也没有办法，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你不想闻也得闻。”

“你身上的味道，闻到又有什么？”慕老大说了这句话，就进了书房。

林音愣了愣，她只是想笑话男人，还做好了被削的准备，却不想，听到这么一句暖心的话。

有点笑不出来了怎么办？

等水烧好了，慕老大舀在那个大一点的盆里，把凉水掺进去降温，端到那一个洗澡的房间里。

林音收了箩筐起身来，看一眼澡盆，“唉，这个盆太小了，洗澡都洗得不尽兴，要是有一个大浴桶多好，也不用中途换水。”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慕老大脸上的神色动了一下。

林音又搭了一个简单的屏风，检查门窗关严实了，这才脱衣服洗澡。

低头一看，愣了一下，大概是这阵子吃得太好的缘故，那儿，变得大了一点，她现在才十四岁，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一切还来得及。

洗着洗着，林音又哼起了歌，欢脱轻快的歌声飘出来，院子里，摆了一把残破的椅子，坐着一个身影，男人手中执着一册书卷，月色倾泻下来，把一切映照得宛如白昼，书卷上的字迹也清晰可见。

看着书卷上的谋略计策，听着她的歌声，这一种说不出来的享受。

“慕老大，你在吗？帮换个水。”林音说。

慕老大起身来，推门。

林音辨听到脚步声，反应也很及时，赶紧从澡盆里跳出来，藏到屏风后，“喂，慕老大，你能先敲个门吗？”

慕老大只恍眼看到白花花的身子，什么都没看仔细。

“你让我进来，又怪我不敲门，是不是很矛盾？”

林音第一次听到这么无耻的理由，瞪圆了眼睛，“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来不及出来被你看到吗？”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男人端了一盆洗澡水出去，洗澡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皂荚香味。

接着，又换了一盆干净的进来，放在地上，走出去，带上了门。

林音忍住打人的冲动，出来继续洗，歌都没心情唱了。

今晚躺在床上，身边的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淡香，慕老大心情莫名有点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