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实在是没有胃口,辜负了世子的好意,还望见谅。”
瞧着他脸色的确不太好,段景同半信半疑,没有再叫人,却还是把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
“这里的气候不比在奉朝,喝杯酒暖暖身吧。”
战北霄依旧不为所动,段景同彻底冷了脸,嘲讽道:“花老板如今果然是身价不一样了,连本世子的酒都看不上喝了吗?”
从未有人敢对他摆脸色,他以为战北霄的底气是第一商行。
但战北霄只是笑笑,再次解释:“世子多虑了,我只是身体不适。”
“我不信,除非你喝一口。”
此时他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战北霄低头,看了眼酒杯里微微晃动的液体。
段景同见他还不喝,着急想要动手催,却在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桌子,酒杯倒了,酒撒在桌子上,冒着白色的气泡。
两人看着突如其来的意外,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片刻,战北霄才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指着狼藉的桌面说:“……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景同也怔住了,几次张口,却一句解释也说不出来。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他放弃了,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要不是需要借你的手除掉清凌公子,我堂堂世子,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合作?从始至终,我的目的就是得到第一商行,而你,不过是其中一块垫脚石罢了。如今清凌公子已死,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战北霄好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身形微晃,声音都在颤栗:“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哈哈哈,没错,我就是在利用你,你也就只配被我利用。”
“我现在突然不想杀你了,只要你肯把你口中的‘机缘’告诉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反正都撕破脸了,他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心思会被看穿。他留在奉朝的人说计划成功,第一商行可以说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现在就剩下战北霄口中的机缘了。
岂料他诱惑着战北霄,甚至拿他夫人相逼,他都死活不肯开口。
“很好,我有的是耐心。”
他叫了护卫进来,沉着脸吩咐:“把他关起来,日夜严家看守。他要是死了,或者跑了,你们就都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