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心准备殿试了。”
季善点头道“是要好生准备才是,九十九步都走完了,总不能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那就真是亏大发了。我给你磨墨啊……”
一时沈恒写完了信,等待晾干的功夫,季善方说道“二哥昨儿说的话旁的还罢了,说你若能事先便知道该注意避讳什么,做到心中有数,才能越发从容这一点,我倒是越想越深以为然,可咱们往哪儿找这样的人去?恩师那几位同科倒是都殿试过,但也不好贸然登门请教……”
沈恒笑道“昨晚妹夫说过了,这事儿包在他身上,让我别急,他会尽快替我找好人的,所以善善你就担心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季善道,“对了,孟二哥定了什么时候回会宁吗?届时也好托他带些东西回去给恩师,我们怕是最快也得四月底,才能离京了吧?”
沈恒沉吟道“若我选不上庶吉士,便要外放,是至快也得四月底去了,若选上了……不过恩师更属意我外放,还是尽量争取外放吧,能为百姓做点儿实事,造福一方,也挺好的。”
“嗯,恩师也是为了我们好,宦海沉浮,必须得走一步看三步,总归先准备殿试吧……”
下午问过罗晨曦还有什么话要添在信上的,由她口述,沈恒提笔给添上晾干后,便将信装好封好,由赵穆派人送了出去
翌日季善与沈恒则应裴钦之邀,去了一趟裴家的别庄上,看望裴二夫人。
裴二夫人早知道沈恒高中之事了,今儿终于见到人了,又见沈恒待季善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与有荣焉之余,更是欣慰不已,午膳时一直都在给沈恒夹菜,惟恐饿着了他。
还几次问沈恒穿多大的鞋,要现给他量尺寸做鞋袜衣裳。
惹得裴钦与季善都假意抱怨,“果真是一个女婿半个儿哈,母亲这分明就是有了女婿,就忘了儿子了!”
“有了女婿忘了儿子算什么,连女儿都顾不得了,儿子自然更得靠后了!”
说得裴二夫人直笑,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有些想哭,虽然女儿还是叫她‘夫人’,但言语间已自认是她的女儿了,那离她改口叫她‘母亲’那一日还会远吗?纵她一直不改口,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她又何必拘泥呢?
兼之还有裴钦的儿子在一旁童言童语的凑趣,气氛便越发的热闹温馨了,母子祖孙三代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只有范妈妈面上虽一直在笑,心里却一直都沉甸甸的,尤其瞧得季善从头至尾都没事儿人一样的逗裴二夫人开心,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对裴二夫人的关心与孝顺,可不是那些个嘴上说得再甜,心里却满不是一回事儿的人能比的。
范妈妈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这么好的小姐,却偏偏被那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贱人给害了一辈子,结果贱人虽死了,她亲生女儿又来了,还妄图谋害小姐的性命,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骨子里就不是好东西!
她以后可得时不时的提醒着夫人,要对小姐更好,对某人越发疏远,越发提防着才是……
从别庄上回来后,沈恒便开始全心投入到了准备殿试中。
只除了期间由赵穆带着出了一次门,去拜访了一位翰林院的大儒,花费了大半日时间以外。
季善知道他身心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也不愿打扰他、分他的心,特意吩咐了自家院里所有人,做任何事都必须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
不过这一点其实不用她吩咐,院里的人也都知道,很快更是全家人都默默达成了共识一般,每日来往做事都是安安静静的,连闲聊的人都少了许多,整个家里一时间都处于一种安静中透着紧张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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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竞也在此期间改了主意,先不回去了,而是改为了等沈恒殿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