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谁愿意发生那样的事,谁愿意受伤流血,甚至危及自己的性命呢?那么长那么深一道伤口,流了那么多血,你当时一定痛的不得了,这几日也一定很难受吧,幸好老天保佑,有惊无险,不然可让我和爹娘,还有槿哥儿……”
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沈恒心里便越发愧疚了,片刻才低道“我痛的只是身体罢了,善善你和爹娘痛的却是心,不但心痛,还要担惊受怕,还要辛辛苦苦的照顾我,往后我真的会保护好自己了……真的,我这次好了后就跟妹夫学射箭,我还要配那种袖箭,若有合适的火枪,也可以弄一把,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不说退敌,至少也要能自保才是。”
季善忙把眼泪都逼了回去,笑道“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要不要……方便?趁这会儿没人,我帮你吧……”
如此折腾了一通,待季善安顿沈恒重新趴好,外面便传来了杨柳的声音“大奶奶,我给大爷送粥和汤来了,能进来吗?”
季善应了一声“进来吧。”
杨柳便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和骨头汤进来了。
季善先喂沈恒喝了几口汤,再喂他吃起粥来,一面问杨柳,“药熬好了吗?也端来吧,等大爷吃完了东西,便再吃一次药好生睡一觉,肯定又能好些了。这粥和汤也别分开了,就拿汤来熬粥,加些补血的药材,明儿再加肉沫和青菜,大爷吃得好了,身上有力气了,才能更快恢复。”
杨柳一一都应了,帮着季善服侍了沈恒一回,等沈恒体力不支,再次睡了过去,主仆两个方轻手轻脚去了外间。
罗晨曦见季善终于出来了,忙压低声音问道“善善,师兄又歇下了吗?我刚一直有听见他的声音,是已经好多了吧?”
季善点头,“才睡了,粥和药都吃了,到底年轻,身体底子也自来不错,肯定很快就能大好的,你安心吧。”
罗晨曦笑道“人醒了我肯定就安心了,待会儿再让人去与相公说一声,也好让相公安心。总算这场无妄之灾有惊无险,不然……话说回来,我刚一直在想,孟二哥如今不是日日都服侍那一位左右,还很能说得上话儿吗?怎么事先竟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咱们呢,总不能这么大一件事,他事先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吧?”
会不会,其实人心已经变了?
毕竟由俭入奢易,做得宠皇子身边的得力之人,岂是区区一个县丞能比的?中间还夹着亲妹妹与亲外甥,真的,意志力再坚定的人,天长日久的下来,只怕都要变了……
季善不用罗晨曦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也猜得到她的未尽之意,摆手笑道“孟二哥不是那样的人,孟二嫂也不是,晨曦你别多想,指不定他事先真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他岂有不设法告诉妹夫的?或者就算他事先还是知道了,但知道时已经迟了,当然不值当再貌相告诉妹夫。他们夫妇不容易,势必每一日都是煎熬,若我们再不信任他们,轻易就怀疑他们,让他们知道了,得多寒心?”
罗晨曦让她说得有些讪讪的,“我倒也不是真怀疑他们了,我就是方才闲坐着无事,胡思乱想一下罢了。可能真就像善善你说的,孟二哥事先并不知道,等知道时,已经来不及了呢?那一位总不能做什么都要与孟二哥说,孟二哥若是问得多了,也免不得惹人怀疑他人在曹营心在汉。”
季善笑着点头“正是如此,好钢可是要用在刀刃上的。时辰不早了,晨曦你要留下吃午饭吗?我爹娘都在休息,我也要照顾你师兄,怕是没空招呼你,你要不今儿先过去,过几日再带了六六七七过来吧?”
至亲好友之间哪还需要客气,罗晨曦一口便应了,“行,我就先回去,不给善善你添乱了,等明日或是后日,我再过来啊,缺什么也只管打发人去告诉我。”
如此送走了罗晨曦,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