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起团年,太太只管安心吧。”
季善笑起来,“有您老坐镇店里,我自然没什么可不安心的,就是觉得一年忙到头的,实在太辛苦您了。今年也跟当初大家刚来京城时一样,二十八就打烊,然后您便带着小葛他们几个来家里过年,正好也陪我公爹说说话儿,乐呵几日,怎么样?他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很想家,很想清溪了。”
叶大掌柜想了想,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厚颜来叨扰太太和沈相公了。倒也不怪沈老哥想家了,那可是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京城再好,却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找不到,他又不像沈弟妹,还能去厨房忙活儿,不然就缝缝补补,跟太太和杨柳她们说说笑笑,也能打发时间,可不得更难熬了?等我忙过了这两日,就来陪他这个老乡啊。”
“那敢情好,待会儿我公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褚氏则是带着杨嫂子一起来的,还给季善带了好些自家做的腊八蒜和干贝海参等,“这腊八蒜是我今年才学着做的,我吃着还算拿得出手,所以送了些来,要是沈四嫂吃着好,回头我再送来啊。这干贝海参这些,却是我娘托人捎来的,我前儿才收到,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所以也给沈四嫂送了些来。”
季善少不得笑着向她道谢,“真是难为孟二嫂想着了,等过几日孟二哥休沐了,定要和孟二哥一起,再带了彤彤,来家里好生热闹热闹啊。”
杨嫂子还给季善说了个偏方,“把萝卜切成丝儿熬粥,熬时再滴几滴香醋,害喜时吃最好了,一般吃了都不会再吐,回头沈太太不如试一试,应该也能有效果。”
倒也是奇怪,除了诊出有孕那日,季善早起吐了个天昏地暗以外,这几日她都好得很,除了还是会觉得乏,想睡以外,别说呕吐了,连恶心都再没犯过。
也不知是这孩子太省心了,刚来就知道心疼亲娘;还是多年夙愿,终于一朝得偿,季善实在太高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身体都跟着舒坦了。
不过季善仍谢了杨嫂子的好意,“好的杨嫂子,我记下你这个法子了,回头一定试试,不过还是希望我用不上吧。”
说得褚氏与杨嫂子都笑道“肯定用不上的。”、“是啊,我不过就白说说罢了。”
主仆两个在沈家吃了午饭,又陪季善说了一会儿话,见季善害乏了,便先告辞回去了。
到得晚间,沈恒下衙回来了。
却是先更衣梳洗过了,才到熏笼前陪季善,“善善,今儿感觉怎么样?听说嫂夫人和杨嫂子来过,今儿应当也不无聊吧?等我忙过了明日,衙门就封印了,就可以在家一直陪着你了。”
说着,伸手轻柔的去摸季善的小腹,“今儿孩子也乖吧?”
季善笑嗔道“你怎么每天都问一样的问题,不是昨儿才跟你说了,孩子如今还只有……喏,就这么大,根本都还没成形好吗,当然乖得很。我也好得很,能吃能睡的,孟二嫂和杨嫂子没来之前,就听娘和李妈妈她们说笑,她们主仆来了后,就与她们主仆说话儿,等她们走了,又睡了一觉,才刚起来没多会儿,觉得一天什么都没做呢,居然就要天黑了,哪来的空无聊?”
沈恒听得满脸都是笑,“没空无聊就好。对了,妹夫那边已经找好人选了,是他麾下一个总旗,前年才死了老婆,但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正打算续弦。说人很勤奋踏实,是个过日子的,妹夫觉得不错,我听着也不错,打算以五百两银子给采冰发嫁,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善善你觉着怎么样?”
季善微蹙眉头道“既是个过日子的,那可得先让采冰看过了,同意过了才好正式议亲,不然她勉强嫁了过去,却不安心过日子,岂不是白误了人家呢?”
沈恒冷哼道“总旗可是七品,虽然武官不比文官,只要踏实上进,几年十年后,升个六品百户甚至五品千户,都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