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里没人,就谢医生一个人在,这家人一个人包办了医生、护士、药剂?。
“卫生所就是你一个人啊,什么都自己包办了?”范思成说。
“呵呵,怎么可能呢,以前是我老婆在这里帮忙,现在她要带小孩,所以请了一个卫校生帮忙,只是今天她请假了,所以就我一人在这里。两位,到里面坐吧,里面有一个小厅子。”
谢医生关了卫生所的门,穿过诊室,拐了一个弯,后面别有洞天,一个小厅子连着一个小卧室。
“两位,茶不好,随便喝点润喉吧。”范思成笑了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二两装茶叶说,“茶叶好坏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你请我喝茶,我送你茶叶,我们谁都没占便宜。”
“哈哈,老板你说笑了,我这是几块钱的粗茶,而你这一盒…天啊,清明茶?老板…我…我占大便宜了,这一盒好几百块吧。”
“谢医生,说钱就俗了,您不是还要跟我们说事儿么,怎么算占便宜,计算起来占便宜的是我们。”
“唉,说到打架的事,其实…老板,还没请教贵姓……。”谢医生盯着范思成说,他突然发现,这位老板他是认识的,这…这不是县长大人么?他的心脏咚咚狂跳。
“我姓范,做食品生意的。”
“你…你不是…是范县……。”
“谢医生,你认错人了吧,他就是范老板,做食品生意的,明白吗?”陈力瞪了他一眼说。
“啊…哦…哦…是是…范老板您好。”谢医生站起来伸手跟范思成握手。
他的脑子转的很快,忽然明白,范县长这是微服私访呢,自己可不能说破,更不能说出去,否则,遇到县长本来是福的,也许会变为祸。
谢医生暗自庆幸刚才因为无聊出去招呼他们,否则,县长就这样错过了。这是老天爷的意思,这回,自己弟弟的事儿有着落了。弟弟大学毕业回来,什么工作都不想去干,就想进入体制,但是笔试过了面试的时候却总是过不了。他很明白,不是面试过不了,是因为自己的红包太小了。
“谢医生,你真的知道今天打架的事儿?”
“太知道了,主要是以前被征地的人看到现在征地的价钱高了,心里不爽了,要吵着补回差价。这怎么可能嘛,他们已拿了多少年的钱?以前的物价和现在的物价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价钱一样呢。”
“他们跟谁要补差价?征地的事,都是村委代办的吧。”
“是村委代办没错,但是价钱是开发区定的呀,这事儿跟村委没什么关系,三年多了,三年多的物价和现在一样吗?现在比以前高是正常的事。所以啊,那些人过分了,更过分的是,去要不到差价,竟然阻挠征地,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我听说,有不是本村的人在煽动这件事,你知道吗?”
范思成知道这个谢医生已认出自己是谁,所以他也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问最关心的问题。
谢医生的神色变了变,他挠了挠头,一脸的讪讪,吱吱唔唔的说不知道。
他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敢说,毕竟,那些人背后还有人,他们背后的人他可惹不起,那家伙在镇上势力大得很,镇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如果说了,范县长直接办了他倒是好,但是如果范县长没办或者办不了呢?如果那家伙知道自己曾经告过密,那自己就惨了。
“真的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不愿意说?”陈力追问了一句。
“我…我真的不知道……。”谢医生低头说,他觉得自己很羞愧,县长亲自来暗访都不说真话,真是对不起匀埇村的乡亲。
但是,那人真的惹不起啊。
“谢医生,我猜是不是指使那些人的人很厉害啊。”范思成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