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什么!”
“闭嘴!”一声清冽的男声传来。
刘元煦被鼓声吵醒,披上官服,就匆忙赶来,听见这一番话居然是一个小娃娃说的,不由得有些讶异:“他说的没错,让他们进来。”
“升堂!”刘元煦一拍横木,官兵即刻站在两旁。
“威——武——”
刘元煦严肃道:“半夜击鼓,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叶琛跪下,双手作揖,从容道:“小人前来状告高山县县令,他强抢民女为妾,滥用私刑,残害无辜。现有人证物证在此,望御史大人明察秋毫。”
刘元煦见叶琛虽只是一个四岁小儿,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且语气中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对着一个孩童有此畏惧。
刘元煦点点头:“将物证呈上来,把人证带上来。”
裴子初将物证呈与刘元煦,刘元煦接过一看,勃然大怒:“混账东西!”
抬头见地下还跪着一群人,才住了嘴,道:“人证呢?”
有一面庞清秀的姑娘啜泣道:“禀大人,小女子原是东边街上卖豆腐的,那日小女子跟着娘亲一起出摊,姚县令撞见了,非要娶小女子为妾,还威胁道小女子不从便要杀了小女子全家,小人无奈,只能从了他......”
其余的姑娘也跟着哭了起来,纷纷开口说道:“小女子也是被姚县令抢来的......”
刘元煦大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强抢民女,本应是父母官,却视百姓为草芥!”
刘元煦吩咐跟着他来巡查的一队官兵:“将那姓姚的抓起来,跟我进京听候发落!”
“是!”官兵们即刻带了兵器出了府衙。
“多谢御史大人!”众人泣不成声。
刘元煦轻叹,高山县的百姓也是可怜,柔声道:“可还有事?无事便退堂罢!”
话音一落,便从高坐上起身欲走。
叶琛上前一步,淡淡道:“御史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元煦一愣,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从刚刚那番话,他便知道这小儿不简单,他一开口便叫人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叶琛行至刘元煦身边,恭恭敬敬一礼,这礼是谢他为高山县百姓做主的。
叶琛一字一句地说:“御史大人,您只看证据,明察秋毫是好事,只是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你看到的或许只是有人故意让你看见的罢了,未必是真的。”
刘元煦愣怔了,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现在想来是有几分道理,只是从一个四岁小儿的口中说出来,他不由得对叶琛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