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俨等候了片刻,两名兵卒从门外带进来了一个人。
“司马,这是从马贼牢里放出来的一个人,听二当家的说,这人是从城里拿来的,原是那慕里扎觉得山里要个识文断字的,想将他做一帐房先生,不料遇上了我们剿灭了马贼,按说是要放了他的,特带他来给司马见一眼!”
张俨看这人是名精瘦男子,看着约有二十五六岁,穿着白色文士服,面貌俊秀,倒确是有儿分读书人文质彬彬的气质。
“各位官军,我乃是个良人,快请放开我~”
来人被士兵推了进来,马贼给他上的绳索还不曾解开,他神色颇为无奈,他北上来到雁门游学,游学结束了,刚打算南下荆州去寻自己好友石韬等人,顺便向天下闻名的水镜先生请教学问,却是不曾想被马贼掠走。
这他千辛万苦费尽这三寸不烂之舌,让这马贼放了自己,这马贼正要松口放了自己,又遇到官军剿灭马贼,若是旁人倒也罢了,自己这身份还被通缉着哩。
“你乃是何方人氏,叫什么姓名?”
上下打量着来人,张俨开口问道。
“在下名叫单福,乃是豫州颍川郡人氏!”
单福很直接的说,虽然身体被控制,但他并不如何惊慌。
“哦,你就是单福!”
张俨本来端了杯水在喝,听到眼前这人说自己叫单福,他立即将水杯往旁边桌子上一放,缓缓的走到这单福的身边,笑咪咪的看着眼前的读书人,他心里知道这读书人是谁了。
“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这个谚语,后世人可谓是耳熟能详了,眼前这个单福就是徐庶。
徐庶是个极有才华的人,刚为刘备谋事就破了个八卦阵,杀得敌军大败。除了目光也许不如孔明,但才华恐怕与孔明相差不远。他忠诚、认定了玄德一个主,被“拐”进曹方后真“一言不发”,不惜屈才。
不但如此,他还极为孝顺,徐母被“押”在曹营,他二话不说就要去找,哪怕献出自己的性命,所以说徐庶是个难得的才德兼备的人。
“我听闻冀州颍川有一人士,幼好学击剑,中平末年,尝为人报仇杀人,披发涂面而走,为吏所获;问其姓名不答,吏乃缚于车上,击鼓行于市今市人识之,虽有识者不敢言,
而同伴窃解救之,其人乃更姓名而逃,折节向学,遍访名师。此人乃颍川徐庶,字元直。与单福先生你乃是同乡,不知先生可曾听说过此人?”
“不曾,福长年在外游学,久不回家乡矣,司马所说之人,福委实不曾知释。”单福很坚定地否认着,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的。
单福心里有些后悔,早知便说自己是谯郡人了,以为自己的事情北疆无人知晓,想不到现今却是被眼前这司马仿佛看了个通透。
呸!现在年轻人不讲武德!我大意了,没有闪!一个这么大的军官,来套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小文人,这好吗?这不好!看来是有备而来!年轻人耗子尾汁。不讲武德。来骗!偷袭我这小文士。
“单福先生真是求学之心坚定,俨最是喜欢读书人,先生请上座。”
张俨微笑着给单福松绑,他抓着对方的手臂,将其拉到了桌子旁边的座席上坐好,又回到了自己的一侧。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惊呆了赵云,很是有几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想着司马那么看惜人才的吗?
“司马,不知道鄙人何时能离开。”单福不到声色,沉着地问道
“不用着急,天色已晚,下山的路不安全,单福先生明日和我们一起回城就是了,到时候分你匹马,好过靠两条腿走路,这山路十八弯的,光靠个腿走要走两天呢。”张俨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淡淡的道。
“张司马义薄云天,关心百姓疾苦,既然这样,司马的好意在下便生受了!”单福果断给张俨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