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的眼中却不由一闪,李世民脱口采用木兰辞的诗句,可见十分认可花木兰,一些人想要用女主昌的谶言来对付墨家的小心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日诸将凯旋而归,兵部立即论功行赏,所有有功将士皆有封赏。”李世民大手一挥道,竟然像是模仿木兰辞中,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的情景。
“多谢陛下”一众将士顿时喜形于色,要知道军功可是大唐最具有含金量的奖惩,一个将士获取了军功足以改写一个家的命运。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此乃将军职责,然而有一个将军却弃军而逃,弃三千将士于不顾,微臣弹劾火器军将军长孙冲弃军而逃,罪不容恕。”一个御史怒气冲冲的弹劾道。
刹那间,满朝官员为之一静,长孙冲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让所有人都察觉到此案的棘手。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死死地盯着长孙冲道“长孙冲,你有何辩解的。”
长孙冲脸色苍白,一脸惭愧道“启禀陛下,臣无话可说,臣的确在战争中和火器军将士分开,这无论是何原因,都不能掩盖微臣的罪过。”
出人意料的是,长孙冲竟然毫不辩解,直接认罪,这让满朝文武大臣一片哗然。
“逆子呀你简直是胆大包天,启禀陛下,逆子未战而逃,险些让大唐布局前功尽弃,还请陛下严惩逆子。”长孙无忌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指着长孙冲的鼻子大骂。
“既然长孙冲已经认罪,来人呀,将其关进天牢,严查罪责。”李世民怒火冲天道。
“陛下三思呀长孙将军脱离火器军,实在是迫不得已呀”
“若非长孙将军脱离火器军,看住突厥骑兵,此战胜败难说呀”
李世民话音刚落,顿时有不少大臣纷纷求情道。
长孙无忌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道“诸位同僚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犬子触犯了军法,法不容情,不加以严惩,不足以严明军纪。”
“长孙大人大义灭亲之举,实在是令人敬佩,然而长孙大人却冤枉了令公子,这其中另有隐情,还请末将详细禀报。”北征将领张士贵忽然出列道。
“还有隐情”满朝大臣不由愕然,纷纷不解的看着张士贵。
“张将军,速速道来”李世民眉头一皱道。
张士贵郑重道“启禀陛下,当时火器军被困之时,我唐军主力骑士已经悄然到达,然而为了大局,李将军亲自下令以火器军为诱饵,引薛延陀入局,火器军数次激发求救信号枪,李将军不为所动,直到战机成熟,这才下令出击,最终才有如此大败薛延陀之大胜。”
“以火器军为诱饵。”
张士贵说完,顿时满朝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此内幕。
李绩眉头一皱,转首看向张士贵,此乃军中的机密之事,而张士贵竟然主动说出,
然而张士贵却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李绩,相比于李绩,他更倾向于倒向长孙无忌,毕竟他和长孙无忌都是玄武门的老人,关系更加亲近。
李世民眉头一皱道“可有此事”
李绩躬身出列道“回禀陛下,当时末将的确是以火器军为诱饵,布局围攻薛延陀。”
李世民闻言,微微颔首,他知道以李绩的地位是不屑撒谎的,既然他承认以火器军为诱饵,那就代表此事为真,如此一来,长孙冲的行为还真的不好定性。
“身在战场,就要有马革裹尸的觉悟,无论是否诱敌之军,都不是逆子弃军而逃的理由。”长孙无忌仿佛丝毫不领张士贵的人情,勃然反击道。
张士贵摇头道“长孙大人有所不知,当时军情紧急,长孙冲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诱饵,以长孙冲所处的局面,他能够脱离火器军,自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