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底下去,宋玉兰顺势就要往床底下爬。
“别去捡了,新穿的衣裳,又弄脏了。”谢依楠急忙劝阻“也不是太当紧的东西,没事的。”
“真的?是什么东西,当真不要紧?”宋玉兰怕谢依楠是随便寻了个由头来劝阻她,仍有些不放心的问询了一句。
“真的,还能诓骗了你不成,就是你二哥给我留的一张纸条,让我醒了之后吃早饭什么的。”
谢依楠笑答,随后抿嘴了半晌,又问询“对了,我瞧着你二哥的字倒是写的工整,你二哥是从前上过学堂?”
“二哥倒是没有上过学堂。”宋玉兰摇头道“学堂那可是家里头富足,买得起许多笔墨纸砚,还交得起束脩的人才能上的,咱们家在我小时候虽说日子过得去,可这学堂却是上不起的,大哥和二哥当时都没去读学堂。”
“不过二哥倒是会写字,二哥说是在外头打猎时遇到天气不好,不能上山的时候,跟着那边山脚下小村庄的一个老先生学的,说认了字,会写字,再外头不容易被诓骗。”
“是这样。”谢依楠这才解开了心中的谜团,却也顺口又问了一句“你二哥是什么时候学会写字的,你可记得?”
“这个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我问起缘由来,好像是入夏,二哥刚打猎回来的时候,二哥当时还要教我写字来着,说是不让我做睁眼的瞎子,我也觉得好玩,就跟着写了两天。”
“结果二哥比我听说的教书先生还要严厉,写不好要挨手板心,不好好练要被罚站,凶得得很,我实在受不了就去寻了娘求情,这才脱了苦海的。”宋玉兰说着,吐着舌头笑了笑。
谢依楠也是被逗得笑了半晌,才道“好了,咱们赶快出去吧。”
“嗳。”宋玉兰应了,端着碗跟着谢依楠往外去了。
洗漱,吃饭,忙碌起来。
天气晴朗了许多天,是又燥又热的,大太阳晒得地里的小苗晌午都蔫巴巴的,直到傍晚到清晨之时,才能打起些许精神。
天气炎热,地里的草都长不起来,地里头的活少了许多,许多人自然也就清闲了许多。
唯独宋家,忙活不已。
原本订得一个月内交了这批家具就好,为了能早早拿到工钱,趁着冬天之前还适合做活,宋成有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