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被打了之后,华世宜让师鸿熙带着东西去慰问,两个人估计也是鸡同鸭讲分辨个不清楚,反正她是不会过去了。
既然已经表明了立场,国舅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她跟李文忠也没什么好继续说的。
倒是谢容这日回府给她带来了消息。
“他竟然去军营找你了?身子骨养好了?”华世宜边吃着酸梅子一边问道。
谢容正在擦身,这两天灰头土脸的跟将士们在沙地上相扑,回来了怕华世宜骂他,只好把自己先捯饬干净。
“你还别说,让人抬着来的,他倒是执着的很,见我不同意就在旁边碎碎叨叨,我压根也没搭理他,让他自个在城里瞎晃悠,好像是遇到林思他们了吧,还有李不言,又把自己给气到了。”
“他这个人心不宽,又爱多管闲事,谁家有点破事他都得写折子广而告之,林思李睿他们离家出走到咱们这,他这口气能下去么?不理他就完事了,看他什么时候走。”华世宜不以为然。
谢容擦好了身子就来抱她,现在天气冷了她也不爱出门,基本都在家陪着家里人,有华清如陪着她也高兴,就是这肚子跟吹起似得鼓囊起来,谢容有些担心。
“倒是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一声,赵曼有喜了。”
华世宜停下了吃梅子的手,“曼曼?谁的孩子。”
谢容失笑,“当真是一孕傻三年,这都跟魏国太子联姻了,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不是说秦陵不去她那么?”
“有一次,就那一次便怀上了,要不说她有惊无险呢,秦陵特地找人来虎牢关说一声,也知道我们在赵曼身边安排了人手。”
“那他是什么意思,是要跟我们联手么?”华世宜听着有点不对劲,都忽略了谢容往她衣襟里伸进去的手。
“我瞧着像,不过我倒是不排斥,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孩子来的很是时候,第一么,赵曼在魏国也有了立身根本,你也不必担心往后她的处境,有了凤子龙孙那一辈子也算稳当了,魏国不比大楚女子当家,生个孩子还是很要紧的,第二么,秦陵这个人不像魏王那么无耻,他现在在魏国也很艰难,如果承诺两国边境起码三十年不会发起战乱,那大楚百姓就不必饱受战火之苦,比跟魏王正面迎战好多了。”
华世宜听了心里也高兴,“若真是如此也能了结了从霜跟秦骁那件事。”
“秦陵既然主动伸过来橄榄枝,对他而言,弟弟秦骁的死就已经不重要了,他也是为了大魏如今的情况想,魏国有将才,可是不一定能赢,更没有秦骁那样杰出的人,他不敢冒风险,所以干脆合作,把利益最大化,能当上魏王,主理朝政,让百姓富足,这才是一个君主该考虑的。”
华世宜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我现在可是甩手掌柜,出了田上的事情,其他我可一点也不清楚。”
她说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瞅着自己,谢容心里一喜低头啄吻她,又好一顿揉搓才闷在她脖颈上道“为什么总看你看不够呢?”
华世宜笑道“你少来。”
“真的,不信你摸摸。”他说是这么说,攥着她的小手却是一路往下走,华世宜刚想骂他,红煞非常煞风景的飘了出来。
“咳咳,夫人该喝药了。”
这两天华世宜这状态不大好,红煞就是得死盯着谢容才甘心,谢容暗道难怪要叫红煞!
不过还是亲眼看着华世宜把汤药喝了,心疼得谢容嘴里发苦。
“往后再也不生了,喝这劳什子苦药。”
红煞将药碗收好,想了想道“那个丑八怪丑姑娘吵嚷着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