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盼抽回手,“那就等你考上贡士再说,你离进士还十万八千里呢,你看看世宜的表兄,师鸿熙,如今跟在太子身边,破格入了太学,如今是恩贡,今年怕是要拿榜首的。”
“那怎么能一样,他是谁啊,师家子弟,我又不是读书的料。”纪璞瑜叹了口气,垂头丧气,这成亲都那么久了,他连肉都吃不着,这怪谁?只能怪自己。
“我当初考女官,我可是勤学苦读出来的,我能做得到,你怎么做不到了?”
“那能一样么?你们女官才多少人啊,我们这哪可是大浪淘沙。”
“谁也没逼着你现在就当状元郎去啊,好歹上榜,你总能达到吧。”
“行,只要你说,我就去做,好不好?”纪璞瑜软了语气。
“这还差不多。”
“你看,他们现在关系多好。”纪夫人对着身边的嬷嬷喜道。
“这真是祖宗庇佑。”
上了香,又求了签,纪夫人便要听道长说话去了,阮盼跟纪璞瑜去解签,现在求科考的人实在多,等轮到他们的时候,也排了一阵子。
轮到他们时,那解签的女道士抬头看了眼阮盼,再看了看纪璞瑜,居然暗自叹了口气。
阮盼心里一跳,“道长,是签文有什么不妥么?”
分明是一支上签啊。
女道士问道“敢问二位求得是什么?”
“自然求得是今年春闱是否入榜,家宅是否安康。”纪璞瑜理所当然道。
“若问前者,可得,若问后者,却有些迷雾无法拨开。”
“此话怎讲?”
“柳叶生时春恨生,柳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常在,怅望江头江水声。劝君一句,慎思,慎选,慎重。”
只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走出殿外,都不约而同的往第三大殿去。
都说了,如果在这没抽到好签,便要爬山去第三大殿,将签文焚烧,便能化去灾厄,两人心里卡着这件事,自然恨不得立刻少了这签。
阮盼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上台阶的时候差点被裙摆绊倒,还是纪璞瑜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才免于摔下去。
“怎么了?心不在焉了,还在想刚才那个女道长的话?”纪璞瑜问道。
阮盼点头,“怎么能不担心,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