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引着师兄师姐来到了酒楼三楼,安然坐下,又重新换了几盘菜肴,添了几副碗筷酒盅,这才有空打量着师兄师姐近况。
江永严眉宇硬朗,神色坚毅,比起古平印象中更多了几分稳重,唯有眼眸之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沧桑。
秦琪则完全褪去了所有青葱之色,成熟体贴,温婉大方,和古平记忆内的师姐已经大相径庭,只余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让人如沐春风。
古平起身,帮师兄师姐各斟了一杯酒,不无感概,
“自宁州一别,已有十余载,不期在海州还能够和两位师兄师姐见面,真算的上是万幸了。”
江永严微微颔首,灵风近况一般,这段时日他一直在灵风坊市之内忙碌,适才听闻苏柏寒过来,接着收到了古平的传讯符,也是大喜过望。
古平没有直接回到灵风,他心知肚明其有所忌惮的原因,故而寻了个空当,带秦琪一起来到了古平所约定的醉梦坊市。
江永严浅饮了半杯酒,眉头舒展开来,最近海州其他当地势力对灵风坊市压制更甚,今日也算是他难得的能够放松一下,
“是啊,当日我和师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酒楼之内,恍若昨日。
往事还历历在目,转眼已经是物是人非。
对了,师弟你怎么会来到了海州之内,我记得师弟曾经讲过,上侗深处的地下水脉,通往的明明应该是云州才对。”
古平轻吁一声,
“起初我确实是来到了云州,后来机缘巧合下才又到了海州,一言难尽。”
沉吟了一阵,古平这才慢慢的述说了自己这十余载间的经历。
初至云州,顺流直下来到坤元城,修行八载,出海狩猎,而后被五彩珊瑚兽所惑,陷入敌手,又侥幸逃脱,重归陆地之上。
对于两位师兄师姐,古平自然不会虚言相欺,甚至连发现自己带有一丝鲛人血脉之事都如实相告。
唯有谈至鲛人一族之际,有些许犹豫,毕竟算是加入了水族,人妖有别,终究有些麻烦。
故而略去了鲛人一族相关之事,只言称自己凭借这一丝水族血脉,在近海活动,以此维持自己日常修行所需。
一旁的秦琪听闻古平所言,轻掩朱唇,早已经惊呼了数声。
本以为灵风派举派搬迁,和魔修大战,又历经艰难险阻方才来到海州,并且扎下根来,已经称得上是离奇曲折了。
没想到古平这些年的经历也不遑多让,陷入八阶妖修之手,发现自己有鲛人血脉,近些年又周旋在水族之内,颇为不易,
“没想到师弟这些年也不容易,我就说呢,怪不得师弟当初小小年纪能够管理役兽苑。
现在看来,要不是师弟身具一丝鲛人血脉,我们也不会因为小蓝电鸦而找上师弟,更不用说因此结识了。”
师兄师姐脸上毫无异色,古平稍稍放心了点,至少现在看来,两位师兄师姐对于自己身具鲛人血脉这一点,毫不介怀。
又端详了下师兄师姐,
“对了,师兄师姐你们这些年过的如何,一切可都还好?”
江永严脸上略带一丝沉重,
“离开宁州之路,真可谓是艰难万分,我当时很庆幸师弟你能够提早离开,否则,祸福难料。”
江永严也慢慢讲述了灵风离开宁州之路,倒是和苏柏寒所言大同小异,不过详细了许多。
话音落下之后,稍稍沉寂了片刻,古平方才再度关切的问到,
“我听苏柏寒师兄讲过,如今宗门在海州中部开设坊市,受到附近大宗门家族排挤,举步维艰,如今状况究竟如何了?”
江永严和秦琪闻言对视了一眼,脸上均是带上了一丝凝重,
“情况不妙,海州本地势力,除却紫阳宗以外,对我灵风派均是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