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寂静的夜晚里,听着外头的雨声,说着悄悄话。
原来这西夜国因为地势问题,虽然周围蛮荒,可是国都却是建立在了湿地之上,其中奇花异草不胜枚举,久而久之那边的人便学会了用芬芳的香气来治愈各种疾病,这东西对于中原腹地而言,还是新奇的很,尚且没人试过。
华世宜替他揉捏穴位,“听着好像很神奇,李不言会这个么?”
“他提过,若是想试试,我们便派人去西夜国找上一找,倒也不成问题,只要有钱,总会有人愿意不远千里来到盛京的。”卫卿说着在她手腕上啄了啄。
华世宜此刻心思全放在了什么芳香疗法上,听完点点头道“既然有这样的说法,那便试试,只是少不得又得劳烦你。”
卫卿不高兴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呢,跟你未来夫君客气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说着来气,在华世宜脸上啃了两口,这才又爱不释手的碰了碰她的鼻尖,“等着,我一定把咱们娘治好。”
华世宜看着他一会恼一会没事人似得,心里暗想,男人指不定也有月信,不过是不流血罢了,不然他一瞬之间怎能情绪如此多变?
两个人又嘟囔了一会才睡,翌日一早本想起来上朝,结果宫里来人说陛下头疾发作,不得出殿,便又要罢朝。
华世宜起身穿衣换洗,疑惑道“怎么这半年陛下头疾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多了,听说咱们回乡祭祖的时候,甚至连续十日罢朝,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幼主年幼,保不齐就有人趁乱搞风搞雨,这大楚才堪堪民生丰足起步,各项政令也刚冒出头,女帝若是这时候身子不爽或者怎么着,那可真是打开大门供魏国那起子野狼盯着。
卫卿皱眉,有些厌恶道“成日里把自己关在宫殿,闻着那种致幻药物,能不头疾越发严重么?都是自个找的,你替她操心什么,若真有一日这司马家倒了,想爬上去的人多了去了,咱们那个仁善心肠的魏国舅第一个就能把屁股撅上去。”
他以为他说完这番话,华世宜又会说他不能这么说陛下云云,然而华世宜居然只是拿了碗筷,坐下来布菜,还夸这小厨房做的姜汤比华府的好喝,少了辛辣。
卫卿纳闷坐下,盯着她盯了会,见她小嘴不住咀嚼口中食物,也不像是生气,便试探性问了一句,“你今日怎么了?”
“我怎么了?”华世宜看他一眼。
“我刚才在说司马淳活该。”卫卿试探性的说了一嘴。
“你说得很有道理啊,咱们又不是皇家的人,陛下想怎么样随她去吧。”华世宜没说得是,她已经开始在想倘或真有一日,女帝驾崩,自个该怎么做了。
“这不像你啊……真心话?”卫卿感觉不一样了,真是不一样了,忠君报国的小媳妇被自己同化了?
“吃吧,这么多小菜堵不上你的嘴。”华世宜给他夹了爽口的小菜,两个人依偎在一块,也算温馨的度过了一个早上,昨夜下了雨,卫府的院子里到处是雨后青梅落下的花瓣,华世宜采了一枝,提着裙摆从后门绕到了自家大门,假装自个是从宫里回来的,奈何一回来,就有门房的小厮笑眯眯指着厅堂里头道“夫人说,让大人去祠堂罚跪呢。”
华世宜身形一顿,“什么时候说的,为了什么?”
小厮尴尬挠头,“大人还不知道呢,今早杨嬷嬷去买菜,有人跟她学舌,说您昨天去了相公馆,相爷找上门去了,还扛着您出来的……”
华世宜咽了咽口水,“那可有说,让我去见她?”
“那倒没有,说让您在那反思,想明白了再去。”
“哦……”华世宜想了想,把手上的青梅递给他,“帮我找个丫鬟插我房里,我去祠堂了。”
“嗳。”
这跪祠堂,华世宜算是得心应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