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的感觉吗？

那他现在也体验一下，当做宠物被人豢养、支配的感觉吧。

钟宴手已经摸到了耳朵上，听到这话，又收了回来。

童筱筱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学着他以往的语气，用温柔缱绻到暧昧缠绵的声音说道“真乖。”

以往钟宴特别享受这样支配她的感觉，如今被她反过来支配，他只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斥着烦躁不堪。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大概现在就会跟她闹翻。

而慕修臣将这一幕收于眼底，哪怕知道她只是在故意欺辱钟宴，可见到两人这般亲密，眼底还是染上无限阴郁。

一行人很快到了饭店。

卞瑞跟李助理分别独自开车过来的，两人停好车后，便过来帮忙把钟宴放到了轮椅上。

童筱筱点了一个包间，包间门一打开，里面的人立刻都站了起来——

“筱筱，你来了。”

“童总。”

包间很大，里面放着两张圆桌子，而桌子前则围坐着童显宏、杨悦、童老爷子童老太太，还有柯雅诗。

也就过去五年多时间而已，童家一家一改之前的体面。童老爷子夫妇看起来愈发苍老，眼神麻木迟钝，还有夹杂其中的谄媚、讨好和惶恐。

童显宏也就才五十岁，看起来却像是七老八十。

而且以往没有半点眼力劲儿，又狠又嚣张的人，现在站着都不敢挺直脊背。童筱筱视线扫过去的时候，他更是连眼神都不敢跟她碰触。

在他们这些人之间，穿着打扮最好的也就柯雅诗，还有童筱筱的继母杨悦了。

但是柯雅诗穿金戴银，看起来却唯唯诺诺，唯有脸上的讨好，比旁人都要明显。

杨悦穿着跟饰品上完全比不上她，也就看着比童家几人的情况好一些而已。

以前她就算是装的，至少看起来优雅大方，像个贵妇人。如今却是一身风尘气，看着就像廉价的站街女。

双方见到面，气氛略显古怪。这些人看到童筱筱，顶多是讨好和谄媚，在看到慕修臣时，却是十足的惶恐和害怕。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身体都本能地颤抖。

童筱筱看着他们的反应，挑了挑眉，视线扫向慕修臣那边。

她已经报复过他们了，连他们以后生活的坎儿都给安排好了，他们不怕她，去怕慕修臣？

慕修臣原本还是一身凛冽的清冷模样，却在她看过来时，收敛了满身戾气。

“现在要上菜吗？”他声音温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