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廓赞许的看向楚娇娇,这话别有用意,楚韩州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颇为嫌弃的抿了抿嘴角,倒也没有埋汰几句,好心似的给了沈廓几句话。
“暗探来的消息,他们如今在冀州城内,公孙行止中毒已深,孟妤为她在云山寺日日跪在雨中求药,已有五六日了。”
也不知怎么的,就好像老天故意不给他们生路一样,愣是一个晴天都没有。
至于如今如何了也不知晓,毕竟那萧家的几个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公孙行止昏迷不醒,可他们的手腕也颇叫人忌惮。
若是暗探过于明目张胆的话,只怕会被铲除干净。
闻言沈廓的笑容僵硬了下来,有些担忧。
有生之年,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许是因为这个消息的缘故,导致他接下来都恍恍惚惚的,直到回到府中也是如此。
诚然孟妤这边的消息的确和楚韩州所说的一般无二,她日日跪,夜间疗伤,睡不着的时候又到佛像前去诚心祷告。
这一幕幕静玄大师都瞧在眼底,却又无能为力。
掐算着时间,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雨势却越来越大,仿佛一个个的巨石砸在女子羸弱的身躯上,七叶看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她举着油纸伞,看着这个天色,陪着孟妤跪倒在了青石板上,哭着哽咽道:“姑娘,咱们不跪了好不好?”
她听不进去,固执的撑着身子,不忍的抬起衣袖,用干的那部分努力的给七叶擦干泪水,虚弱的道:“七叶不哭,我有点提不上来力气,哄不了你。”
七叶却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咬着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这最后一天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坚持下去,她笑着抬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气,老天不仁,她偏要逆天改命。
而就在大雨滂沱时,城内,别院中的后院一个厢房内,那昏迷了整整八天的人总算是惊醒过来了。
他面色雪白如纸,心口抽搐着疼,喉咙处一股生锈般的味道弥漫开来,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颤巍巍的扶住床沿的边远,眼中满是血红,有泪水充斥着,另外一只手捂住胸口,哑声道:“阿妤……”
没有人回应,公孙行止心中一紧。
他不管不顾的掀开被褥下床,步履蹒跚的拉开了房门,大雨如注从屋檐上滚落下来,他四处张望着,在廊檐下寻找着那个身影。
“阿妤,阿妤……”嘴里面不停的喃喃自语。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而就在他扶住柱子渐行渐远的时候,一个端着热水的小厮瞧见了这一幕,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
高栾和萧柏文他们在前厅议事,听见动静不约而同的赶了过去。
男人一身雪白的衣衫看上去更加的羸弱,他怒视着拦路的众人,“滚开!”
“殿下!”萧柏文与两个兄长以及高栾赶来。
公孙行止再也撑不住的单膝跪在了地上,口中鲜血喷出。
高栾上前搀扶着他,“殿下,属下送你回去!”
“高栾,”他摇了摇头,表情笃定的抓住他的手臂,“去救阿妤,她有危险!”
“殿下,太子妃她……”萧如桧试图解释,却被他给怒吼着打断了,“快去。”
“阿妤出事了,快去!”他咬着牙道。
高栾看了一眼萧柏文,来不及多想,只能领命似的奔向云山寺。
在众人的搀扶下,他换换站起身来,却依旧固执的道:“给本宫备马车,去云山寺。”
他都记得了,都想起来了。
他的妻,他的阿妤,为他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本该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博览群书,聪明伶俐,却因为他颠沛流离,命运多舛。
萧柏文看着他骇人的样子,不敢违背,吩咐人立马去准备马车了。
城内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