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算。”
“殿下不久前才说阿妤不是奴婢的。”孟妤理直气壮的皱眉直勾勾的对上他。
“退下!”他厉声呵斥着三人。
三人面面相觑,齐刷刷的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高栾有些不放心的回头,却被萧泊文给拽着离开了。
屋内一下子就恢复了安静的样子,他青筋鼓起,胸腔内一股怒火灼烧着,连带着唇色也有些泛白,望着面前的人杏眼水光潋滟,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的样子很是灵动,却带着三分的怯意。
孟妤看了一眼旁边的案板,默默的递给了他,双手摊平的举到他的面前。
公孙行止“……”
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别过头去,心情复杂的握紧了双手。
……
青州渭水河畔,一群队伍浩浩荡荡的停了下来,领头的人勒紧了缰绳调转马头朝着马车内的人而去。
突然停下来的马车让房云翼有些疑惑,伸手掀开了帘子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蹙眉道“何事?”
“房大人,前面有难民四处逃串。”身穿一身粗布麻衣为了掩人耳目的一个护卫拱手道。
这一路上他们所过之处什么人都有,却唯独未曾遇见难免,此番途径的地方乃是青州,而青州又是最为落后的一个地方,且不说地方经济情况了,百姓能够吃饱已经是幸运的事情了,此处每隔三年就会有一次天灾,或是大旱,抑或是洪涝灾害,又或者是旁的其他的,所以导致了此处的人处于两个极端。
有钱的很有钱,穷的很穷,甚至还出现过人相食的现象。
而在前往晋阳的途中,青州这一处是不可避免的,他们此番又人多,难免会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尤其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
当初晋阳的人前往商洽去迎接质子,之所以平平安安的,也不过是因为地方官员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所以这才强行打压下来的。
可他们这一遭,除了邵安城那边,几乎是无人知晓的。
所以……
房云翼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之后,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本官去看看。”
男人一袭月白色的衣衫,仪态儒雅风流,举手投足都是规矩,走到不远处的时候就瞧见了随处可见的难民都在此处驻扎了下来,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更甚至还有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而此番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这一群队伍,又畏惧他们手中的刀剑,再加上身心俱疲的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跪在地上求救。
房云翼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心情极其的复杂,朝着身后的浦山吩咐道“将我们的东西给百姓们分下去。”
“大人……”旁边的护卫听了这一番话之后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来,拱手道“这些都是要送去晋阳的。”
这可是两国交流的东西啊!若是分给这些人了,到时候如何面对晋阳的君王?
房云翼怒火中烧的看着他,指着面前的惨状,“难道晋文帝的喜怒哀乐,比我商洽的黎民百姓还要重要么?传本官的命令下去,将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分下去,不得有误。”
护卫一听也知道他是真的怒了,倒也不敢继续耽搁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的吩咐人将东西都给分下去。
房云翼是吃过苦头的人,也见过饿殍遍野的情况,所以在上任之后,他对于百姓总是极其的有耐心,但凡是能够为民的事情,他一向不会马虎的,此番又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心情难免有些极端了。
“难道兄长觉得商洽的江山很好么?”
脑海中突然救浮现出了孟妤当初说过的一句话了。
是他太天真了,当真以为自己成了官员,所见之处都是繁华景象,就误以为处处都是繁花似锦了。
是了!旧山河也该收拾收拾了。
一个未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