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明亮地望着她。
“都已经这么晚了,母后怎么还不休息?”
相比较起这个问题来,天已经这么晚了,他一个小孩子还没休息,才更加要被说吧?
赵婉兮慈母心起,差点就没忍住唠叨几句,只是眼神落在自家儿子身上时,却又突然顿住改变了注意。
状似惆怅地叹了口气,似是没头没脑地就来了一句“麟儿有没有觉着,今晚的气氛,格外压抑?”
“压抑吗?”
明明是这么好的天气啊。
被自家母后的话语影响到,冷昱麟嘴角抽抽,差点就真的要抬头去看,是不是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变天了。
所幸在最后一刻,却又堪堪反应过来,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看似诧异,还带着那么点儿恰到好处的天真跟不解,朝着赵婉兮眨巴眨巴眼睛,使尽全力地扮无辜。
“好像没有吧?母后是有什么话,要问儿臣吗?”
一边说,他一边暗戳戳地朝着某个阴影处瞥了一眼,随即清清嗓子,特意加重了语气“母后想多了,怎么会呢。钦天监下午才递上来折子,说近日来天气甚好,几乎都不会变天,又怎么会压抑?”
“近来天气甚好?如今的钦天监,也归你管了吗?”
充分继承了他父亲优良传统的缘故,赵婉兮一早就认识到,自家这儿子可没有那么简单的,若是腹黑起来,就连自己的亲爹那也是照坑不误。
故而无辜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脑海一片清明,甚至还满脸的欣慰,就差伸手去抚摸自家儿子的脑袋了。
“麟儿果真是厉害了许多,此前说过要保护母后的话,母后现在可是信了。”
大概没有什么,是能够比得上得到自家母后的夸奖以及肯定更加重要的,一听赵婉兮这么说,冷昱麟眼睛登时一亮,满心欢喜。
莫约是有点儿得意忘形了,一个没注意,嘴下差点就飘了。
“是啊,父皇说……额……母后?”
“继续啊,你父皇说什么了?”
“……”
如果不是赵婉兮从始到终都笑的一脸和蔼慈祥,冷昱麟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根本就是在套自己的话!
不过眼下这一刻,不管赵婉兮表现的再怎么和善,他心中依然警惕,蓦然止住话头没有再继续下去,一脸狐疑地盯住自家母后,疑惑反问。
“母后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赵婉兮“……”
遗憾,怎么就这么快清醒过来了呢?果然这腹黑的儿子不好糊弄啊。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问了。”
都说知子莫如母,对于冷昱麟这个儿子,赵婉兮虽说还没到了解的十分透彻的地步,可也明白他的性子。
眼下看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便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只能讪讪止住了话题“时辰已经不早了,母后回去休息。你也早点歇着,明日还要早起上课。”
说罢,转身往回走,在她身后,身后始终有沉稳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却不说话。
只道是冷昱麟有事瞒着自己不坦白,心中发虚才不敢吱声,赵婉兮也没在意,只兀自朝殿内走,一直等到一只脚都跨过了门槛,突然就顿住了脚步。
心下莫名觉着有些不大对劲,下意识地回了下头。
与此同时,守在殿内的宫人们看清来人,也齐齐下跪,口中齐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婉兮“……”
她是有多后知后觉,竟然没反应过来,如果跟着自己的人是冷昱麟,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沉的脚步声?
果然想事情想的有点走神了。
身后两步之外,站着的人正是冷君遨,不过数日不见,眼瞅着莫约是清瘦了一些。不仅如此,眼睛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