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圣满脸愤懑,冷声道,“可是吴大人,本官的族民现在可还在叛逆的手中。”
“白大人切莫惊慌,直到现在,叛匪也未曾出现伤人放火之事,对于族中之人,白大人大可放心。”吴恪只是一个劲地打着哈哈,丝毫没有回转的意思。
白礼圣见状,也不愿与吴恪废话,直接纵马朝着白府而去。
看着远去的一人一骑,吴恪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闫云山也就罢了,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也想骑到自己的脑袋上作威作福?
白礼圣的出现没有出乎白奉甲的预料。
但他未曾预料到的是,白礼圣只是草草在门楼上看了看府内的形势,便就此消失不见。
眼见如此,白奉甲不由得对白礼贤这个大哥更加钦佩。
不过,他自然不会放弃如此一个打击白家人的机会。
此后计划的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白家人。
堂内所有人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白礼圣出现在门楼之上,大多数人早就通过洞开的大门看见了,虽然有人小声低估,是因为白奉甲与吴大联手设伏,让白礼圣不得不退走,但这个理由显然是苍白的,至少无法说服所有人。
“这位兄台,不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模样与白礼贤的父亲,那个随同白连城死在吴府的可怜男人颇为相似,早就做过功课的白奉甲,自然知道,眼前这人乃是白礼贤的四叔。
只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和大哥颇为强势的缘故,平日里不甚视事,但他是少数支持白礼贤就任白家族长的人,可惜终归是势单力薄。
见正主主动跳了出来,白奉甲心中一喜,朗声道,“四当家的客气了,晚辈今日前来,既是形势所需,却也是有件事想要拜托各位。”
中年男子眉头微皱,见白奉甲不似作伪,寒声道,“我白家世代不问世事,今日何必城中之事,又何必将我白家牵扯进来?”
白奉甲闻言朗声大笑,片刻方止,“四当家的当真是玩笑话,白老爷子深谋远虑,只为恢复白家荣光,白逆礼圣,认贼为友,一心效忠,岂不是将白家拉向更大的深渊?”
不给中年男子说话的机会,白奉甲接着道,“况且四当家的,未曾听到晚辈所说为何,何必如此着急拒绝呢?”
中年男子眉头皱得更紧,回头看了一眼都抬头盯着自己的白家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清咳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白奉甲打量了场中众人一眼,缓缓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包括中年男子在内,场中大多数人眼睛都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从白连城死后,他们几乎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而现在,白奉甲又将这个希望带回给了他们。
白家,是有希望重新站在白城的权力顶端的,条件嘛,不过是沿承白连城的老路,继续与城南结盟而已。
看着场中情形,白奉甲心中冷笑一笑,白礼圣虽然有县尹府的支持,强行坐上了白家的族长之位,但毕竟太过年轻,特别是如何与白连城这般老谋深算的人相比?
白府众人,不敢说全部,至少绝大部分都是白连城的追随者,自然也愿意相信白连城所作出的选择是没有问题的。
一些神色越听越紧张的人,自然也在白奉甲的观察之中。
“如若诸位前辈与兄台认同在下所言,还请诸位当机立断,否则待官兵大军攻来,届时不好收场。”白奉甲嘴角噙笑,轻声笑道。
白礼圣的出现,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因为他的计划,必须要等到白礼圣回来。
能擒杀,自然是最好不过,能惊退,同样也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