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在醉香楼饮酒探查。
白城某地,十余位蒙面人正森然的坐在一起。
如果认真审视,就可以发现此地乃是一个地堡,位置隐蔽,能够确定不被任何人发现。
地堡就坐落在一家绸缎铺的下方。
街面上,十余个乔装打扮的汉子正在各个角落巡逻监视,确保不会被任何人突然闯入。
汉子们手臂上都做着特殊的暗号,可以确保彼此之间能够快速识别出自己人,但实际上,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认识,而且隐隐之间还有一些警惕的味道。
他们并不放心彼此,既是在做着警戒,同时也是彼此监视。
是什么样的人在此聚会,能够引得如此的彼此陌生的好手齐聚于此。
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走进了绸缎铺,警戒的队伍中多了一个汉子。
没有多余的闲话,中年人凭借特殊的令牌,在掌柜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地堡入口。
“口令!”暗门内隐隐传出一个声音,可见暗门厚度之厚,以及防御之重。
“今夜有喜。”中年人套上一块戴上一个面罩,冷声回应到。
门打开了,两个持剑的剑客侍立在门旁。
中年男人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两个剑客,径直向里走去。
“潜龙勿用!”又是一道暗门。
“潜龙欲腾!”中年男人再次回答。
门再次开启,是四名持刀的刀客侍立在旁。
中年男人继续往里走去。
“王老板,你又来晚了。”
见到来人,坐在首席的一个蒙面男子冷声道。
“最近街面上有点不太平,自然需要小心谨慎一些。”中年男人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咳,人已经到齐了,赵老板,开始说事吧。”坐在下手的一个男子打着圆场。
首席的男子冷哼一声,显然对中年男子的迟到并不满意,但并没有就此纠缠,他们今天,有着更重要的事。
“帖木儿来白城三天了,除了在城郊有过一次行动,以及探查过一次醉香楼之外,其他并无异动,大家伙怎么看?”坐在首席的男子首先抛出了问题。
“根据我的线报,帖木儿此人阴险狡诈,虽然明面上是带着镇压乱党的旨意来的,但在出发前,至正帝还交给了他一项秘旨。”一个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神秘感。
男人的话显然吊起了大家的胃口,都安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男人很满意这种效果,抚了抚面罩下的胡子,自得的说道,“皇帝的意思,是让他同时监督西北各路的交钞推行情况。”
底下众人一时间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钱老板,你就不要打哑谜了,直接说谜底吧,到底是怎么一个监督法?”首席的男子并不太满意钱老板的洋洋自得。
见赵老板已经发话,钱老板也不再拿捏态度,直接揭开谜底,“此监督一分为二,一为监,就是监察各路长官是否严格推行交钞之法,二为督,严防各地乱党就此闹事。”
“如此说来,帖木儿此行前来,于我等并非全是坏事了。”王老板沉吟片刻,接着钱老板的话说道。
“前些日子,各地都因为交钞推行引起民间抵制,民众不愿意换行新钞,造成民间纷乱,帖木儿前来,如果全力落实至正帝旨意,那么必然是强行推动交钞换发,于我等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钱老板点点头,赞同王老板的说法。
“但来了三天,帖木儿似乎一心只为剿灭乱党,丝毫没有督促钞法的意思,那我们怎么确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不能钻到他肚子里去吧。”一个坐在接近末尾的男子说道。
“陈老板,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他不动,我们也不着急动。”钱老板接过话头。
“哼,你们倒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