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说的很委婉,想给厉母一个台阶下。
可厉母听不进去,她放了他们走,谁来供老三念书?
“不行,我不同意分家。”
她死都不同意分家,厉父没有那么多心思,但他也不肯松口。
一旦分家,就代表家散了。
厉宏卓岂会不懂厉母的想法,直接了当的开口“你们想怎样才肯分家?或者想要多少银子才肯答应分家?”
听闻银子,厉母的心思开始动摇了。
正当厉母绞尽脑汁该如何榨取他们身上的银子时,池小玲突然反对,“我反对分家,我们没有银子,这家还是不分了,让叔叔婶婶们看了笑话,对不住哈。”
她偏偏不想如厉母的意。
她可是瞅准厉母是为了银子,才将事情闹的这么大,想要舆论的压力,逼他们就范。
可惜,这一招对她无用。
厉母越是不分,她越要分家。
厉母越是松口,她就偏偏岿然不动,让厉母吃哑巴亏。
谁让厉母那般对她,想要她身上的银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之前不与之计较,是看在厉宏卓的面子上,懒得搭理。
现在,厉宏卓的面在都靠不住了。
厉母听闻池小玲说没银子,心中暗自思付,池小玲根本不想给他们银子。
这可不行,没有银子,老三念书的银子谁来出?
眼珠子一转,厉母张口就说了一个天文数字,“一千两,没有一千两,这家谁都别想分。”
一千两?
此话一出,村里的人都惊呆了。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村里的人凑起来的银子,都不一定有一千两。
“大妹子,你糊涂啊,你这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
村长不赞同厉母的做法,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厉母这可是把厉宏卓他们小两口的路给堵死啊。
即使被村长骂,厉母也没有松口。
“一千两,概不论价。”
“我只能拿出五十两。”
五十两是厉宏卓给的极限,就算他有再多,也不会多给。
厉母听闻只有五十两,不屑的嗤了一声,“五十两,想都别想。”
双方没有谈拢,村长也懒得在管,开始闭口不谈。
厉宏卓始终坚持只能拿出五十两,厉母不依不饶,破口大骂。
厉母的形象在村民眼中瞬间跌入谷底,日后,他们看着厉母,都会绕道走。
闹了这么一大出闹剧,分家这件事,终究是没有结果。
可这一闹,池小玲和厉宏卓如愿的搬了出去。
“村长,能劳烦你做个证明吗?”
池小玲从屋子里拿出笔和纸,这纸有些粗糙,是她自己闲的无聊做的,当作厉宏卓平日练字的玩物。
厉宏卓看出池小玲的心思,上前提笔写下几行字。
他是个粗人,认不得太多字,若不是闲时偶然习了几字,他也不敢班门弄斧。
村长是个读书人,自然认得厉宏卓所写的内容,二话不说,要破手指,摁了一个手印,并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份搬出厉家的证明,往后厉母若闹,池小玲便可拿出这份证明,让厉母哑口无言。
由此闹剧,池小玲拉着厉宏卓,兴高采烈的从厉家走了出去。
他们带的东西,只有几件贴身衣物,以及挣来的家产,至于其他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
走出厉家,池小玲长呼一口浊气,在厉家压抑了这么久,她终于脱离了烦人的厉母。
这事本是临时起意,厉宏卓还没找到去处,两人一合计,干脆回娘家。
厉母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气的全身颤抖,最后那口气没顺过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