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张悦反应过来,赵韵宁便继续说道。
“你是太后赐婚的贵妾,又是出身高门的淑女,哪怕是家道中落,家世比起我也是要好很多的。”
张悦听到这话,猛然抬头,腹诽道,这个贱人是开始装可怜了?
“不过,寻常人家都知,家中之事家里解决,张侧妃作为高门淑女岂会不知?”赵韵宁莞尔一笑,这话说完,张悦心漏了一拍。
围观者有些回味过来了,便也改口道“就是,这张侧妃是高门出身,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将夫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实在是不识大体!有辱斯文!”
但也有人持相反意见,“这张悦一家早就被抄了,她母亲也畏罪自杀了,哪里还有娘家!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为何要哭诉于楚王府门前?”
在众人争议不停时。
赵韵宁的声音适时响起,“你既是太后娘娘赐婚下来的,太后便是你的娘家人。再不济,还有锦安郡主的母家——安老亲王,若有什么委屈,他们二人皆能为你做主,你又何必在府门前如此……做派?”
这话里话的意思,竟是在说张悦假装可怜,博取人心?
众人们纷纷试探地看向张悦,张悦眉心紧锁,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吐出一个“我……”
却被赵韵宁粗鲁打断道“我猜,张侧妃不找太后和安亲王主持公道是另有原因的吧。”她说这话,忽然低头身子来,寒意沉沉的双眼直逼张悦的脸。
“因为,若是太后知道了张侧妃邀宠手段,必定会震怒。”
这话一说完,众人的好奇心便被提到嗓子眼了,张悦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太后震怒?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赵韵宁微微一笑,冷眼瞧着张悦“张侧妃,你用了什么手段邀宠,需要我在此处说出来吗?”
“我!你!”张悦恼羞成怒,索性也不跪着了,麻溜地站起身来,气冲冲道“你就是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赵韵宁不甘示弱道,“若说血口碰人,我可比不过姐姐,你先是说我将你关起来,又说我不让你邀宠。众位不妨想想,我一个下等女子出身,如何能够做得了张侧妃这贵妾的主?”
众人纷纷点起头来,窃窃私语道“这宁侧妃说的也是啊,张悦可有太后撑腰呢,谁敢动她……”
张悦见众人掉转矛头一时更是生气了,连忙大喊道“大家不要听信她的话!她向来最会胡扯瞎扯了!”
“究竟是不是胡扯瞎扯,众人心里明镜似的!”赵韵宁道,“我与你都是侧妃,我出身尚且不如你,也无靠山,我如何能够下令将你关起来,若我真将你关起来,你又是如何出得来?”
这一语,似醍醐灌顶。
围观者们纷纷点头道“说得对啊,看样子是这个张侧妃在这里故作可怜,侮人清白呢!”
张悦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左右思忖了好一会,都想不到应对之词,眼看围观的人,都被赵韵宁牵着鼻子走了,她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忽然,她瞥见阶梯上看热闹的司马娇娇,便马上投向求助的目光。
可目光不投还好,一投,司马娇娇便马上移开了脸。
张悦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司马娇娇,深吸一口气,对着赵韵宁的脸骂道“你这个贱人!”
赵韵宁不甚在意的一笑,佯装无辜道“姐姐说道理便说道理吧,怎么还骂人了呢?”
“你!”张悦咬牙切齿道,“你可惯会颠倒黑白的!太后娘娘人在宫里,如何能够时时替我做主,就是你欺负我,在府里处处与我作对!你便是嫉妒我,从小与楚王相识,所以才是处处为难我!”
“若说颠倒黑白,姐姐才是高手。”赵韵宁淡淡道,“再说为难,姐姐这等动不动便害人性命的人,我可不敢为难。”
众人听到这话,原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