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一个人。
现在怎么越来越傻,可转念想想,也不是真的傻,只是不愿意懂。
“我……”禾筝哽着,艰涩吞吐,“我明天有会要开。”
惨淡微光下,季平舟的瞳孔被阴影遮盖着一半,他那样细细地凝视着禾筝的面孔,凝视着她撒谎不眨眼的样子,却不忍拆穿。
魏业礼早告诉他了。
禾筝明天是有空的,今晚也有空。
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禾筝动了动僵硬的胳膊,“怎么了?”
季平舟摇头,将她抱到怀里,吻只在一个地方,柔和或是厮磨,他是医生,知道颈动脉在哪里,好像一口咬下去,就能要了她的命,让她再也撒不了谎。
可他舍不得。
于是只能用吻在那个地方吻出幻觉似的伤口。
那感觉不太舒服,像有小虫子在往血液里钻,一点点控制着她,禾筝后仰着想躲,耳廓连着下颌却被季平舟固定住了,他察觉她想躲。
便抬起脸,端详地看着她动过刀子的眼角,心中想的只有疼不疼。
“你还没说那个秦止为什么在这儿呢。”
他温馨提醒。
一瞬间打破了刚织造好的幻境。
禾筝打直了膝盖坐起来,“电脑的问题,我一窍不通,他刚好在这附近,就过来了,衣服是收拾了准备去做公益活动捐出去的,魏叔叔没跟你说?这是他总公司组织的活动。”
秦止来时她正在房间整理。
微微杂乱,他弄好电脑就顺便放了起来,说起来,禾筝还没问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当着季平舟的面提起来,目的显然,只是当下,还不好发作。
季平舟半信半疑,但没必要再继续追问。
“人家都捐不穿的,你捐新的?”
“没办法。”禾筝也是无奈,“我搬了好几次家,东西都是重新买的。”
这点季平舟应该了解。
她从商园搬走,东西换了新的,后来离开方家,几经波折,就连手机也被摔坏了好几次,哪有什么旧东西。
季平舟眼中闪过自责,“怪我。”
“别胡说了。”禾筝最不爱提起以前的事,可偏偏就成了翻不过去的旧账,“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要。”
他贪恋地抱着她的腰,脸埋下去,呼吸变得很沉,丝丝融化,“你知道,我想吃的是什么。”
怀里的人没有躲。
便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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