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狠戾,“潼南,你已经长大了,生活之中不只有我,还有别人。强扭的瓜不甜,你懂吗?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兄妹,你觉得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有些话很不好听,薄夜也不想说,但潼南的反应太过激。
男人突然发怒,潼南吓得一颤,被他给吓到了。
薄夜起身就走。
然而走了没几秒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瞪着潼南,指着她警告道“不要再去找慕浅,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无情!”
太了解潼南,以至于潼南有任何的反应都能了如指掌。
潼南气的撇了撇嘴,一腔怒意,却又无处宣泄,只能深藏在心底。
……
司家别墅。
“少爷,你的信。”
因为司靳言双腿没有恢复,出行不便,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司靳言都是一个人在琴房练琴,消磨时间。
佣人走了进来,将信放在司靳言的面前,忍不住说道“少爷还是少练点琴,歇会儿。”
“没事的。你现在去忙吧,陈姨。”
“诶,好嘞。”
佣人走出琴房,关上了门。
司靳言看着信笺,是从国外寄过来的。
他皱了皱眉,呢喃道“谁寄过来的?”
并没有落款。
滑动轮椅,在落地窗前停下。
倚靠在轮椅上,打开信笺,里面掉落出来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
司靳言越发的疑惑信中的内容。
将银行卡和钥匙放在膝盖上,拿出里面的信,厚厚的三页纸,是手写的。
字迹娟秀,工整,很漂亮。
但却有几分熟悉。
靳言哥
靳言哥,在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在这儿,我要跟你道个歉,因为我知道此刻你心里一定是憎恨我的。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你,谢谢你在我阴霾的世界里给予我阳光,丰富了我的生活。
有些话要从十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还是高原山区里的一个贫穷的孩子,生活在孤儿院里。
艰苦的条件里,我是整个孤儿院里最乖巧,学习最好的孩子,院长很喜欢我,也很喜欢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我们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
直到有一天孤儿院因各种原因不能再经营,很多孩子无处可归,院长见不到孩子们无依无靠,所以就自掏腰包将我们带回家养育我们。
生活艰难,靠着村镇的接济生活,但院长从不说苦说累。
可平静的生活没有过多久,几个孩子里很不幸的是卓玛清扬得了重病,那种病可以医治,但却需要很多钱。
她是我的姐姐,而我的真名叫卓玛清婉。
院长一个人抚养我们这些孩子已穷的揭不开锅,更遑论一个孩子的治疗费了。
哪怕村民们筹了钱,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