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锦容微微摇头,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跟着抽了起来,“我一直想不通,五年前你坠落山崖之后为什么就突然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病,就好似一种病毒,在侵蚀着你的五脏六腑,但用了各种药都没用。查也查不出来,真特么的怪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能面对现实。我今天过来就是让你给我开点药,控制住头疼就行了。对了,有没有什么治愈失眠比较好的药?给我弄点。”
墨景琛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貌似丝毫不在意。
尽管锦容一惊一乍,他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或许是五年来每天面对自己身体的问题,已经看淡了。
可那天,当菲特南告诉他,他生命期限只有半年的时候,他第一次萌生出强烈的冲动,就是用一种不是非常刻意的方式‘认’出慕浅,然后……圆了自己最后的一点点私欲。
与她在一起,一家人团圆,哪怕是半年也好,逢场作戏也好。
他都不在意。
“卧槽,你现在又开始失眠?”
锦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觉得墨景琛身体根本就是废了。
“慕浅。她,应该失眠很严重。”
“哦,她啊。那行,我待会儿给你拿点药。”
平复着激动的情绪,锦容坐下去,偏着头看着他,问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告诉靳言和言商?你想瞒到什么时候,到死?我怕有一天你真的死了,他们知道我知情不报,大抵会杀了我让我给你陪葬吧。”
没心没肺的调侃了一句,可锦容眼眶里却荡漾着水波,很是难受。
毕竟墨景琛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胜似亲人,怎么可能不难受?
“有机会我会说的。”
墨景琛一支烟抽完了,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捻灭,起身说道“把药给我,我先走了,手里头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处理你妹啊,你一个都要死了的人,那么忙干什么?不行,不给。除非约着咱们兄弟几个人一起吃饭。以前都是咱们几个人一起过年的,今天看在慕浅回来的份上姑且不计较。可你必须要补偿我们。”
锦容态度坚决。
墨景琛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答应了。
这天,两个孩子跟甜甜一起玩。
慕浅下午约了慕甜姿。
依旧在上一次的哪一家咖啡店。
慕浅坐在那儿点了一杯咖啡,静静的等着慕甜姿,不过十来分钟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穿着水貂皮衣走了进来,坐在她的对面,打扮得花枝招展,俨然一派阔太太的模样。
“九哥,新年好。”
她甜蜜一笑,面对慕浅时,面露羞赧神色。
大抵以为自己跟‘秦九睡过’,所以才会那样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