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正好下来,他停在楼梯上,向她摇头,“二楼和三楼,我都没看到人。”
宴清“这里一共有几层?”
霍骁“我刚从外面看,有九层。”
宴清颔首,踩着高跟鞋,快步向上走去。
“还走啊?”高菲心知宴清不把整栋楼搜个遍是不会罢休的,她连忙跟上去,“我现在知道恩雅为什么喜欢喊你‘祖宗’了,老板,您至少走慢点儿,让我跟着你一块儿行不?”
霍骁看着宴清背影决绝地向前走,没说什么,也跟了过去。
从一楼到八楼,花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最后,他们到了顶楼。
顶层,施工队没修完就离开了,楼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豁口,透过豁口能看见苍茫的天空,下午四点半,太阳还在西边悬挂,浅橘色的光渗透进来,映照在惨灰色的水泥上。
风从四面八方穿进楼里,像病魔在肆虐一个气息微弱的老者,高跟鞋声回荡在其间格外清晰。
忽然,声音消失了。
宴清在顶层最南边的一个房间处停下。
和其他没有门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被废弃木材盖住出口,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三个人的心都提了上去。
“我来。”
霍骁走到她们身前,盯着那扇门,走到那些挡住门口的木材边,伸手,想推开阻碍物。
宴清和高菲都非常担心他的右手,高菲过去帮他,手脚并用,稍稍使劲儿,木材被推倒在地。
尘雾在室内弥散开来。
挥了挥身前的尘埃,他们定睛向里看去。
空荡荡的室内,什么都没有。
高菲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泄气。
人呢?
那个人去哪儿了?
她问宴清“现在做什么?”
宴清脸上不显情绪,她抿紧唇,片刻后转向霍骁,问道“你有看见那个花盆是在几楼掉下去的吗?”
“七楼。”霍骁很肯定地说。
“那再去七楼看看。”
他们下去的时候碰上了警方。
霍骁循记忆找到了丢花盆的窗口,那里摞了五六个花盆搁在墙角,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有价值的发现。
“有没有可能是花盆本来就放在窗户上,最近风大,把花盆给吹了下去?”接到报案前来调查的警官分析道。
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宴清态度十分笃定,“是有人把花盆推下来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跑哪去了呢?”年轻的警官摇头,“一楼你们叫人看着出口,我刚刚去问了,他们没看到有人出来。”
宴清无言以对。
“这样吧,先去警署做个笔录。”警官说“你是明星吧?以后来这种地方,一定要先检查场地,确认无误才可以继续拍摄,不然有个风吹草动都可能发生危险。”
宴清谢过警官,三人下楼。
楼下停了辆警车,拍摄团队搭的布景已经收回去了。
只是宴清没想到媒体记者竟然闻风而来,看见她和霍骁站在一起,立即将镜头对准他们,“咔咔咔”的声音响起,顿时拍了无数照片。
“宴清,我们听说你在拍摄的时候差点被花盆砸到,没事吧?”
“宴清,你身边的这位是谁,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是他过来陪同你拍摄宣传片的吗?”
“这位是烟城昱臣的掌门人霍骁霍先生吧!我记得你当时回烟城开发布会的时候,霍先生专门拍了视频澄清你们之间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你们居然站在一起,宴清你是不是在和烟城首富谈着秘密的地下恋情呢?”
除了关心她是否受伤的记者,她微笑做了回应,其他人的询问一概不理,直接走过去。
今天的拍摄工作显然没办法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