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
她放下盒子站起身,走到移动衣架旁边。
左右两边的长裙很漂亮,但她一眼就看到中间的旗袍。
红色祖母绿的首饰像是天生为这件旗袍搭配的,颜色相近,但旗袍更明艳,细密的针脚和绣着兰草的纹理,又把明艳的风格往下压了压,变得稳重而内敛。
她目不转睛盯着旗袍看,等秦来从后面抱住她,并且闻到他手里端着的姜红糖味道,她才回过神,微蹙眉头,“你把这东西拿开——”
她受不了姜红糖的气味。
秦来慢条斯理舀了勺,递到她嘴边,“喝这个,总比一直吃止痛药好吧。”
她勉为其难咽了口,表情更是一言难尽,看他又递过来,脸都快绿了,“不喝了。”
“行。”
他勺子往回拉,语气轻飘飘地,“那就看爷今晚怎么折腾你。”
“我来姨妈了。”她立即说“你不会这么变态还想搞吧?难不成你还想‘浴血奋战’?”
“是,我搞不了你。”他吹着碗里的热气,拖腔带调地,“但你能搞我啊,等会进浴室,你多帮帮我,行不行?”
“……”
她妥协,“我把这碗都喝了。”
他笑出声,没再说什么,一勺一勺地,让她喝尽了那些温热的红糖姜水。
“这些首饰,衣服,是什么意思?”
喝完糖水,秦来随手把碗搁到一边,仍旧搂着她没撒手,听她发问,先反问她“这衣服有没有你喜欢的?”
她拿手指小小地戳了下旗袍,“这个好康。”
猛然意识到什么,她转头看他,“是为了去晚宴准备的衣服?”
他嗯了声,“我不想你太纠结,在选衣服上浪费时间,这旗袍,是我和我姐一起去给你选的料子,花了半个多月赶制出来,一做好我就让人送来了。”
“那首饰呢?”
“祖母绿是我给你这件旗袍配的,黑珍珠那套。”他顿了顿,“是等你见到我姐,送给她的,这玩意儿前段时间全球限量发售,她本来以为能定一套,结果被人截胡,气得半死,后来我找了点关系,从别人手里买了。”
“所以,这本来是你要送给你姐姐的惊喜。”宴清反应过来,“而我,要拿你辛辛苦苦买的东西,去借花献佛,送给你姐?”
她立即摇头,“这不……”
“行的。”
他早知道她想说什么,搂紧了她,双臂把她舒舒服服环在怀里,两手在前面捏着她的掌心,“买这个是爷一句话的事,你要相信,爷呢,在京城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买东西不辛苦,让我看着你一天天忙着拍戏,拍广告,闲下来还要为准备什么衣服首饰和礼物烦心,爷才觉得辛苦呢。”
“旗袍,喜不喜欢啊。”
他问她。
她颈窝被他下巴浅浅地蹭着,痒得受不了,老半天,她轻轻说了句喜欢。
他笑,搂着她,又慢慢地从衣架那儿,转移到沙发上坐着。
她被他抱在腿上。
她看见他摘了那枚闪着褐红色光芒的祖母绿戒指,想戴在她手上。
她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发颤,看着那枚圆环即将套上她的无名指时,想说些什么。
他却停了下来。
“茉茉。”
他随意把玩那枚七位数的钻戒,歪头看她,“你以前和霍骁在一起的时候,是谈了多久,才想到结婚的?”
她眉心一跳,“我……”
“或者。”
他想到什么,“你和以前的男朋友在一起时,是谈了多久,涌起结婚的念头的?”
他清清淡淡一句话。
却瞬间将她拉扯回从前的记忆里。
结婚。
不是‘宴清’想要结婚。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