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离无可奈何,又担心他气出病来,对他们说了句“失陪”,匆匆上楼去安抚自家老公。
叶芷宁看着他们接连消失在二楼楼梯口,回过头来望向容羿寒。
他神色如常,见她望过来,暗地里伸手掐了掐她的腰,她的脸立即涨得通红。
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景承欢将孩子带去了玩具室,出来就看到这郎情妾意的一幕。
想起那年叶芷宁躺在手术台上抢救的情形,她恨恨地走过来挤在他们中间。
冷声道:“容羿寒,我姐姐就是有九条命,也被您折腾得没几条了,您就不能发发善心放过她?”
“承欢。”叶芷宁皱皱眉头,景承欢却不理,凶巴巴地瞪着容羿寒。
“我姐好欺负,不代表我们都好欺负,以前没人替她出头,现在谁要是欺负她,就是与我们整个景家与莫家为敌。”
容羿寒眸光深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咧了咧嘴,“小姨子教训得是。”
见他虚心受教,景承欢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堵在喉咙处说不出来。
她郁闷极了,再看叶芷宁脸上挂着浅笑,她更是恨铁不成钢。
自己这般为她出头,她却不争气倒向敌方,她还能说啥?
郁闷地跺了跺脚,她也不在这里当电灯泡,恶狠狠地放话,
“容羿寒,你若是有胆子敢再伤害我姐,我就是倾尽一切,也绝不放过你。”
看着景承欢扬长而去的背影,容羿寒若有所思,他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但凡是她身边的人,都觉得他会伤害她?
叶芷宁坐过去一点,微笑道:“想什么?怕了?”
容羿寒伸手搭在她肩头,手指若有若无的在她圆润的肩头勾画着,他摇摇头,“没有,在反省。”
“反省?”叶芷宁讶异地看着他。
容羿寒顺势将她搂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亲。
叶芷宁脸一阵红,这个登徒子,亲热也不看场合。
慌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听他道:“反省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男人。”
叶芷宁一怔,然后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原来他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容羿寒心中一动,伸手摸上她的脸,轻叹一声。
他愿意倾尽一切去换得她纯真的笑颜,只是风雨将至……
“在别人眼里即使你有十万个不好,在我眼中,你也是最好的。”
因为爱,所以她看不到他的缺点,也只想记住他的优点。
容羿寒心下震撼亦感动不已。
书房内,景柏然甩门气呼呼地坐在皮椅里,眼里尽是怒意。
莫相离老远就听到摔门声,急步走了进去。
看到景柏然正拿出一只烟点燃,她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走。
景柏然欲怒,却又实在舍不得迁怒于她,只是重重的叹气。
莫相离将烟摁熄,柔声劝道:“柏然,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这容羿寒对囝囝倒是一片真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柏然厉声打断,
“真心又如何,我们与白家是世仇,白有凤怎么可能放过她?更何况他们是有血缘的表兄妹,你看看小鱼儿异于常人的发色,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再生一个怪物?”
莫相离一惊,她让景柏然去查容家,没想到查出这样的惊天内幕。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你说什么?”
“那晚我听你无意提起小鱼儿的发色,我查过我们家的族谱,能查到的祖先,全是纯正的华人血统。”
“我觉得不对劲,依你所言去查了容家,没想到容羿寒的老子容岩娶的是白家的后人。当年白少棠偷渡去了美国,他化名商战,却对他妻子没有隐瞒任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