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怄得吐血,“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难道不是?那你为什么将这草戒指带在身边这么久?哦,我明白了,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是时刻准备偶遇我再来打击我?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的叶锦兮?就算你三年前跟他上过床又怎么样?舒小姐如此处心积虑,最终不是一样被他亲手送进监狱了吗?”锦兮言语犀利,毫不留情。
舒雅教会她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自己残忍。
三年前她被绑架的事,她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件事与舒雅有关,但是,她对舒雅的怀疑从未减少,哪怕她当时也被绑架,有不在场的证明,却不能完全证明她没有指使那些人的动机。
乔少桓给她的u盘里,一定有威胁到舒雅的东西,否则那些人说寻仇,为什么抢走了u盘。
舒雅今天面对锦兮时屡屡受挫,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任她几句话就能搞得惊慌失措的女人,她变了很多,变得强大起来。
“你应该不知道,送我进监狱的是你的老相好宋清波,唯衍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是么?你确定?”锦兮淡淡反问,“舒雅,我劝你少说几句,免得让自己更难堪。对了,你想跟我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吧,不介意我先走一步?”
锦兮站起来,顺手拿走那颗草戒指,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却很难不在意,这算得上是她送厉唯衍的第一个礼物,东西不珍贵,珍贵的是当时的承诺。
这戒指被舒雅带在身边三年,想想都让她堵心。
“叶锦兮,你真以为你赢了?”舒雅站起来,步步紧逼。
锦兮转过身来,看着面目狰狞的舒雅,她由衷的问了一句,“舒小姐,你不累吗?如此纠缠着一个男人,你不累吗?”
“那是因为你偷了属于我的东西,你才会如此理所当然,叶锦兮,你跟你妈一样下贱。”
“舒雅!”锦兮终于动了怒,“没有人对不起你,你不要认为自己是受害人,别人都是活该。当年是你父亲先来招惹我妈的,是他始乱终弃,别说得你们都是受害者,没有他始乱终弃,也没有我现在这样的人生。舒雅,你说你凭什么三番五次来伤害我?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跑来跟我说这些?如果我是你,我会因为有这样的父亲,而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舒雅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时,锦兮已经走远了,咖啡厅里本来就很安静,因为锦兮那一番气也不带喘的话,众人齐刷刷地看着她,虽然她知道大多数人听不懂她们刚才在说什么,但是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发红。
锦兮走出咖啡厅,迎面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她走出老远了,才忽然顿住脚步,猛地转过身去,那个男人好眼熟,她连忙追过去,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她又奔向大厅,远远地看见那男人跟着舒雅走出旋转玻璃门,她拼命跑过去,跑到酒店外面,却见他们开着一辆敞蓬跑车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