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一个人真的要这么卑微，她不爱了行不行？

“你！”厉唯衍气得咬牙，他见她油盐不进，突然弯腰将她扛在肩头。锦兮身体突然腾空，她吓得尖叫一声，胸口被他顶得难受，她快要吐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拼命挣扎，双手握成拳头如雨点般砸落在他肩头，厉唯衍没有放她下来，反而快步往门厅走去，锦兮气得要命，伸手揪他的头发。

厉唯衍吃痛，脑门疼得一抽一抽的，他怒极，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锦兮老实了一下，随即更揪紧他的头发。

厉唯衍没想到她连这么泼妇的招术都使出来了，学人揪头发，真的是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他将她扛进去，阿姨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到他们这样，唬得愣在原地。

锦兮见有外人在，也不好再揪着厉唯衍的头发，反而被厉唯衍扛着上了楼。进了房间，厉唯衍重重地踢上门，他将她扔在了床上，极富弹性的床垫晃了晃，锦兮迅速翻身滚下床。

厉唯衍挡在门口，“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好好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厉唯衍，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动摇过，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想过放弃我？”锦兮不想听解释，他最近辗转反侧，就是在想怎么安顿好她吧，她不劳他费心。

既然他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么别的任何东西都是侮辱她。

厉唯衍愣住，锦兮见状，苦笑一声，“厉唯衍，你动摇过，对不对？在我跟舒雅之间，你想过放弃我对不对？”

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问出这个问题，是不想再这样瞎猜下去，她知道厉唯衍重情重义，她跟过他，即使他不能给她一生的承诺，他也会好好安顿她。

可是，她要的不是安顿，如果这栋房子里再也没有他，就算生活无忧，她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不会明白的，他如果明白，就不会动摇，更不会想要放弃她。锦兮想着，心里酸酸的，这段时间，她任性，她发脾气，她离家出走，也不过是想让他来哄哄她，想让他来找她，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是有位置的。

厉唯衍看着她，目光沉沉，锦兮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了，是这样啊，应该是这样啊，5年的相知相恋，十年的痴心寻找，她怎么比得过？

锦兮转过身去，拖出她的行李箱，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往里面扔，厉唯衍站在那里，没有阻止。锦兮看着行李箱里的衣服，这些衣服都不是她带来的，她从头到脚，哪样不是厉唯衍给的？

她带不走，正如他的心，她带不走。

锦兮越想越难过，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地，眼泪滑落下来，为什么要这么爱，为什么要这么痛，为什么她要这么爱他？老天，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低头，她看到手里的钻戒，那耀眼的光芒刺疼了她的眼睛，她的手摩挲着戒面，戒指上的棱角刮得她指腹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