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死,现在就去,别大晚上的折腾我。”要不是她意外得知君夙今天跑去吃了海鲜,担心他伤口,半夜给他打电话。
怕是等着胳膊废了,他都不会主动来。
他那个妻子,她也见过。
不像是那种不讲理的,君夙若是说明自己情况,那个女人肯定陪着他治疗,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他君夙从不是孤身一人,干嘛要死撑着。
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家里还有人等我,不舍得死。”当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君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感。
肌肤经过手术,本来就虚弱。
但是丫头说想吃海鲜,他找不出拒绝理由。
就算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也无所谓。
“治疗吧。”他没多少时间能在这浪费。
“我现在除了帮你包扎,还能做什么,继续在你这烂皮上面修复?君夙,你不是没脑子的人,我也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作为医生,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你要是不珍惜你的身子,下次也别来了!”
乌雅愤恨开口,但是手上的动作极尽轻柔。
她先是用棉球清理流脓的伤口,然后清理那些血迹。
骂骂咧咧半小时后,君夙两只胳膊都清理好了。
乌雅起身转了转身子嘀咕道“要不是你,这个点我睡在被窝里不知道多暖和,哼!”
君夙衣服受损,大半个身子都是光着的,不过在乌雅这个医生面前,倒是无所谓,他下床朝衣柜走去,从里面拿出病服穿上。
随后不轻不痒道“帮我准备西装。”
乌雅翻了个白眼“你不回家。”
君夙道“伤口不能动,怕她起疑。”
闻言,乌雅彻底无话可说,然后极其鄙夷的看了君夙一眼“我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心疼你家夫人,还是想拿你受的伤威胁她。”
若是旁人,乌雅一定会认为是前者。
可站在她面前的,是战无不胜的商界帝王,他的心思,无人可窥探。
他做事,自然另有一番道理。
单纯的心疼自家夫人的话,应当是找个由头,说出差,然后等身体完全康复在出现。
他这样的大忙人,说自己出差,消失个十天半个月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他没有……
任由那些不合理的借口伤害自己。
作为医者,她本不该猜测病人的心,可谁让她和君夙是旧识,猜一下,玩一玩也没什么不好的。
“前者两分,后者八分。”君夙面色淡然,僵硬的穿上病服。
听到解释,乌雅笑了,笑的嘲讽。
“之前觉得你可怜,娶了那么一位不懂事的夫人,现在想想,可怜的是她才对,你伤害自己,却要她承担责任,我说,你已经病入膏肓,真的不准备看心理医生。”
乌雅十分庆幸自己和这位君夙,只是单纯的医生与病患的关系。
就算是同学关系,她都不敢当。
生怕哪一天被这阴晴不定的恶魔吃到肚子里,什么都没了。
“若是心理医生有用,我也不必如此了。”君夙倒是想,可他从出生,便生活在阴暗角落,满心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