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因为一件事,彻底断送了楚流沙的一切前程。
那一年,楚流沙二十三岁,突破归元境,风光无限。然而楚流沙招惹了南海的超级宗门。加上楚流沙的母亲和千山雪域有染。
双重打击之下,楚流沙的母亲被废掉修为,流放苦寒之地。至今生死不明。而楚流沙也被褫夺了一切待遇,连姓名都被褫夺掉了。
黔侯碍于颜面,不想家丑外扬,就保留了楚流沙的公子身份,书写静思堂三个字,让楚流沙在这里面壁思过。
之后,楚流沙就以闲鱼的名字自称,长时间过着清苦而游手好闲的生活。
这些年来,楚流沙表现一直闲散邋遢,从未触犯任何规矩。然而楚流沙仍旧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因为他最惧怕一件事情——那就是有黔侯府内部的人重新提起当年的事。
外部的人,自然不敢拿那件事说话,毕竟有损黔侯府的颜面。
但是在黔侯府内部,其他的公子和贵戚,却可以拿出来说。一旦如此,极可能激发黔侯对楚流沙的厌恶,进而让楚流沙面临更加可怕的处境。
听完月离的讲述,凌杰忽然感觉楚流沙和自己亲近了很多。
他的母亲,和千山雪域有染。和自己是何等的相似?
他还招惹了南海超级宗门的人,导致被贬斥褫夺。而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不也是南海超级宗门的人么?
两个方面都是如此的相似。
想让人不亲近都难。
月离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这些听来的隐秘小道消息是传闻,现在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凌杰道“这么说来,楚流沙在六年前就达到了惊人的归元境。比楚天歌进入归元境的时间还早一年。”
月离道“是的,楚流沙进入归元境的时候,楚天歌的实力才天人境巅峰。后来是因为楚流沙被褫夺一切,黔侯府才把所有的资源倾注在楚天歌身上,让他在短短两年时间里突破归元境。可以说,楚天歌享了楚流沙的福。”
“了不起!真了不起。”凌杰连连感叹“我早就看出来了,楚流沙这个人身上背负着很大的负担。也隐藏了大量的故事。没想到,你只说了冰山一角,就如此令人动容了。”
月离道“只是巅峰的时候楚流沙并未立为世子。但那时候的楚流沙已经有了世子的实权。甚至比现在的楚天歌还要狂盛。可能这件事情对黔侯来说有很大的影响吧。也可能黔侯早就对楚流沙母亲的身份有所疑虑,这才没设立他为世子。”
凌杰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楚流沙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另外楚流沙到底如何招惹了南海超级宗门的人。估计这些只有楚流沙自己才知道了。”
凌杰固然很想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但看楚流沙那个鸟样子,肯定不会对自己说。
“罢了罢了,不说了,我继续修缮花园。”凌杰捡起地上的柴刀,继续修缮花草。月离倒也清闲,在一旁帮忙。
忙乎自己的家园,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月离似乎很享受这种和凌杰修缮家园的场景,乐在其中。
忙乎到深夜十二点,凌杰停了下来,把柴刀扔在地上,兀自点了一根烟“不搞了,一下搞不完。明天再弄了。”
月离也停了下来,依偎在凌杰身边“你怎么就做了楚流沙的门客?据我所知,六年来,楚流沙从来没有门客。一般人也不敢到这里来。”
凌杰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最后道“我这也算因祸得福吧。今天若非楚流沙帮忙,我恐怕要死在楚天歌手上了。”
联想到楚天歌那霸气高傲的样子,凌杰很不舒服。
歇斯底里的愤怒。
这是奇耻大辱。
但凌杰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根本没实力和楚天歌抗衡。甚至在凌杰所能够看到的未来,也没有能力对抗楚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