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了。”木姑姑在一旁趁热打铁。
“孩子生病,当娘的哪有不担心的,只要孩子没事,我不论多辛苦也没干系。”顾容秀的唇角挂着和蔼的微笑,待秦子安喝完药,又是拿着手中的帕子为孩子擦净了嘴角,她的手势那样的温柔,依稀让秦子安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以前的女子不是顾容秀,而是沈云瑶。
“娘……”他又是喊了一声。
“哎!”顾容秀答应着,眼底透着精光,她还欲和秦子安再说些什么,可秦子安病中虚弱,没过多久又是沉沉睡去。
“姑姑,老爷往咱们这边来了。”蓦然,有丫鬟匆匆闯进,对着木姑姑报信道。
木姑姑闻言就是一惊,与顾容秀道“小姐,您还是快些走吧,下次有机会,我再接您过来。”
顾容秀一把攥住了木姑姑的手,她的眼眸灼灼,只靠近了木姑姑的耳旁低语道“和崔御医说,让他控制着药量,不要让孩子痊愈的太快。”
“奴婢明白。”木姑姑心领神会。
“再有,让孩子白天不要醒,只有等晚上,我来的时候,再让崔御医给他灌醒神汤。”顾容秀继续低语。
“是,奴婢知道了。”木姑姑心中一紧,看向顾容秀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顾容秀吩咐完,心知无法再多留,只让丫鬟领着,从后门离开了书苑。
秦北扬进屋后,木姑姑一行人俱是向着男人行下礼去,秦北扬走到孩子床前,探了探孩子的额头,见孩子还在发烧,秦北扬顿时发了火,将御医一顿呵斥,崔御医心下惴惴,只不由自主的向着木姑姑看去。
木姑姑晓得其中的蹊跷,秦子安如今生病,乃是顾容秀唯一能让孩子与她亲近的机会,念及此,木姑姑垂下目光,不曾说声。
见她如此,崔御医心中便是有数了,只向着秦北扬跪了下去,只道自己会竭尽全力,救治小世子云云。
秦北扬压根没耐心听他的废话,男人摆了摆手,命崔御医退下,自己则是在秦子安的床前守了一夜,所有的贴身的事,诸如为孩子擦身,喂药,换衣等事,全是亲力亲为,不曾让木姑姑一行人插手。
天色微亮。
秦北扬守了儿子一夜,眼底已是浮起了几分血丝,见孩子还不曾醒,男人眉宇间蕴着担忧之色,只与一旁的嬷嬷吩咐道“你去荷榭小筑,将沈夫人请来。”
听着秦北扬这样说,木姑姑心中便是一震,沈家人如今正寄居在秦府,秦北扬也曾为他们在京师置下了宅院,可沈母挂念女儿的身孕,执意要留在沈云瑶身边照料,如此,沈家人如今便都还住在秦北扬府上的荷榭小筑中。
木姑姑知道,秦北扬口中的这一位沈夫人并不是沈母,而是沈云瑶的嫂嫂朱氏,因着秦北扬对沈家人的敬重,但凡看到沈母,她们都要喊上一声沈老夫人的。
而此时秦北扬将朱氏接来照料秦子安的起居,有这么个精明的妇人在,顾容秀再想来看孩子,便是难上加难了。
木姑姑心乱如麻,面色却仍是恭谨的,不敢露出丝毫情绪。
顾家别苑。
“秦北扬把沈云瑶的嫂嫂唤来了?”顾容秀听得消息,一双秀眉顿时紧拧,对着青萝道。
“是的,许是沈云瑶如今有孕在身,无法照料小少爷,而秦公爷又是万事缠身,所以,就让沈云瑶的娘家嫂嫂来小少爷身边照看着。”青萝将自己猜测与顾容秀说道。
顾容秀一声冷哼,“这等小事木琴也要来问我?”
“小姐,木琴姑姑还在等您拿主意。”青萝道。
“没用的东西,”顾容秀斥了一声,心思一转,已是想到了法子,只对青萝道“我听说那朱氏,膝下有个闺女?”
“是的小姐,是沈云瑶的侄女,听说还没有小少爷大。”
“你和木琴说一声,让崔御医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