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她如何环住自己,夜间的寒冷依然紧紧包裹着她。
而先前,她一直都是让丈夫搂着睡觉的,秦北扬的怀抱是那样温暖,足以为她抵挡所有的寒冷。
沈云瑶惦记着丈夫,自然也惦记着孩子,尤记得哥哥刚将自己带回家时,母亲便是与自己破口大骂起了女婿,又是将先前的那一套给说了出来,直嚷着要给女儿重新找个婆家,沈云瑶只一语不发的听着,她晓得父母的心思,知道自己眼下哪怕是为了顾全他们的颜面,也应当回娘家过一些日子的,更何况,对着丈夫和杨寡妇之间的事,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几分怨的,只盼着他能将这件事解决好,不然,若由着那杨寡妇这般闹下去,如当初的自己那样嫁给了秦北扬,这二女共侍一夫,带着三个孩子的日子又要怎样过?
可自己走了,秦北扬和秦子安,他们爷俩又要吃什么?穿什么?她刚将自己的担心说出口,沈母便又是一阵奚落,只道她没嫁给秦北扬的时候,他们爷俩既没饿死,也没光着身子,让她操哪门子的闲心?
沈云瑶轻轻叹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环住了自己的双膝,自成亲后,她从没与秦北扬分开过,如今骤然分别,倒觉得想念极了他,也更不知他,要如何解决杨寡妇的这件事。
想起杨寡妇,沈云瑶顿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向着窗外看去,心中却是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一个念头,这样晚了,杨寡妇此时会在做什么呢?
杨家院子。
两个孩子已是睡熟了,杨寡妇却还不曾睡,听到敲门声,杨寡妇心下一紧,顿时走到了院门后,低声问了句“是谁?”
就听一道沙哑的男声在院外响起;“是我,妹子快开门。”
杨寡妇听到声音,顿时便将门打开,趁着夜色,将来人放了进来。
进屋后,就着烛光,就见来人个头矮小,后背微驼,容貌十分丑陋,刚一开口说话,便是露出了一嘴的黄牙,令人作呕。
“妹子,你说你这急乎乎的让人带信,让我来秀水村找你,还不能让旁人瞧见,到底是为了啥事?”来人一屁股在杨家的板凳上坐下,因着冷,来人的眉毛上都是落下了一层霜,一面缩着身子,一面对着杨寡妇抱怨道。
“表哥,妹子劳你来秀水村,自然是有事要和你商议。”杨寡妇在来人的对面坐下,声音极低。
“是啥事?是有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要表哥来与你出气?”来人道。
杨寡妇摇了摇头,她看了表哥一眼,缓缓道;“表哥今年已年近四十,却一直没讨上媳妇,妹子这次……想为表哥寻一门亲事。”
吴广发顿时一惊,听着杨寡妇的话,身子也不瑟缩了,他向着杨寡妇倾了倾身子,似是不敢相信,“你莫逗表哥,你们秀水村的婆娘一个赛一个的俊,会有婆娘愿意跟我?”
“表哥还记不记得,去年您来秀水村给我送棉花,曾见过沈家妹子一次,是不是?”
“是,那姑娘好生俊俏,我一直记着哩。”吴广发眼睛一亮,和杨寡妇说道。
“若我告诉表哥,我为表哥寻得媳妇,就是沈家妹子呢?”杨寡妇看着吴广发的眼睛,缓缓出声。
“啥?”吴广发大惊,连忙道;“你可别逗我,那么个美人,咋会愿意跟我?”
“她既然不愿意,那表哥,想想法子就是。”杨寡妇压低了声音,微微倾下了身子,在吴广发耳边细声细语的吐出了一段话来。
“这能成?”吴广发骇然,“这可是犯了王法的。”
“那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大哥若能娶回去做了媳妇,平日里看好她,莫让她跑出来,待她给大哥生几个儿子,就算是犯了王法,不也值得?”杨寡妇眼眸发亮,对着吴广发徐徐开口。
吴广发念起沈云瑶那娇嫩的肌肤,杨柳般的身段,便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他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