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尹见刘大人总是要把他定位在畏惧权贵之上,不禁也恼了几分,冷声道“刘大人若是真有苦情,那不防当着皇上的面儿说说看,本官若是真的处理不了,不是还有皇上在呢么?”
皇上见那刘大人是非要他开口才肯罢休的模样,冷冷的倚回龙椅之上,睨视着他道“府尹说的有理,那你便说说看罢,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让你畏惧至此,连府尹也说不得的。”
有了皇上这句话,朝臣们看戏的心情更为雀跃了,不时的窥向顾王爷,只见顾王爷仍是站的笔直,面上并无半分异样,仿佛刘大人所说所言与他无关一般。
那刘大人闻言,先是作犹豫状,见皇上面色不虞,这才面色惶惶的窥向顾王爷,咬牙道“臣、臣要告顾王府的四公子顾墨然,便是顾四公子把臣的侄子给打成那般的伤残。”
闻言,众人刷刷刷的朝着位列第一的顾王爷看去,便见顾王爷面相平静的看向那露出害怕神色的刘大人,淡淡的询问道“刘大人说要告本王的四公子,敢问刘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是本王四公子打的人吗?你可有人证物证?”
那刘大人仿佛早便料定了顾王爷会这么说,立即露出愤愤的神色来与顾王爷辩道“下官早便知道王爷会这么说,顾四公子众目睽睽之下说了那样的话,下官的侄子便如此遭了殃,不是顾四公子所为,还能是何人!?除了顾四公子,下官的侄子可不曾得罪了旁人!”
顾王爷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刘大人一眼,理也不理他,直接面向皇上,笑道“所以说,皇上,刘大人指认臣弟的然儿打残了他的侄儿只是猜测咯!?如果凭着怀疑二字便可判案,那我玄厉各处设下这么多的衙役做甚?不如撤了罢,让刘大人去坐镇便好了。”
皇上看了顾王爷一眼,便眸含不悦的迸向刘大人,皱着眉头道“刘卿若无证据便不要信口开河,我朝办案凭的是真凭实据,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仅仅是为着顾四公子的一句狠话便认定他是害人之凶,这并不合规矩。”
“可……那话便是顾四公子说的,若不是他,谁又会那么做呢!?”
刘大人仍是咬着这点不放。
顾王爷冷笑了一声,从位列上站了出来,冷眼迸着刘大人道“可是你的侄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轻欢郡主不敬在先?我然儿素来疼爱他那幺妹,你家侄子出言无状,犯下那等有辱斯文的口舌,纵是然儿气极了,语含要挟也是有的,难不成,刘大人便没有说过狠话的时候?”
顾王爷见刘大人还要强行辩解,也懒得与他再说,又转向皇上,直言道“皇上,要说那话是出自然儿之口,臣弟信,但,打伤刘大人侄子的事,绝非是然儿所为。”
那刘大人不待皇上应话,便急急的伏地一拜,唯恐晚了一步一般,吵吵嚷嚷着“皇上,还请您为臣的侄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