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便是要确定宫里的勤贵妃是不是就是曾经被杀死那个。不管是哪一个,这件事就该公诸于众的。
但经过和勤贵妃打过几次照面来看,她总觉得宫里那个绝对不是从小被当做大家闺秀来养的那一个。
也就是她是应该死的那一个。
现在是多事之秋,萧义未必肯说,再加上太子的事,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好再多问。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散去。
碧水先前安排的画师也已经就位,这些个江湖异士确实要价高昂,只区区一幅画像就要价十金。不过看在这画师画挤高超,将这人画的八分相似却又并不相同的份上,她十分爽快的就把金子给了画师。
他掂了掂金子,微微一笑“不错,是真金的,多谢姑娘了。”
“我之前就与你说过,哪怕你再要十金我也会给,因为后续发生的事情你未必能承受。”
画师整理着自己的工具,薅了薅头发,“我生平画画无数,即便证明我画的又如何,放心好了,这上面并无我的私章,没有证据的事,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认,姑娘放心好了,不过下次要是有这么好的事记得还找我。”
她早早就让碧水打听过,三年前这画师也是帮人作画,因为种种原因被打个半死也非是没有出卖买画的人,最后官府也确实没有答案,查不出什么来,就只好给放了。
原以为这事儿过了,没想到等他伤好了之后就把这知县又给告了,这曲曲折折的倒也有点意思。
那知县也是苦哈哈的,因为判案不准险些伤了无辜,总之最后就被罢了官回老家了,画师也就离开了当地。
但这事儿,可传的远,至此之后便流传了句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真占理儿的时候,哪管那是什么勋贵,关键得有勇气对抗,说白了,舆论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画师聪明就聪明在当年他确实是花了些小钱到处宣扬。
那知县没办法啊,抓的抓关的关,可结果还不是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不是有句话说,杀死一个我还有千万个我,吃瓜是人的常性,八卦就更是本质了。
舌无骨,却能伤人于无形,杀人于致命。
“你们京都确实不是浪得虚名,比我们西坞可好太多了!”赵修杰东看看西瞧瞧,十足一副没进过城的泥腿子。
萧锦绣忍不住就笑了,什么世子,还不如她一个丞相之女,一点格局都没有,毫无大气可言。
她暗暗思忖着,也只有姐夫才会把这傻大个当回事。看来就是个傻子,还亏得她这一路上哄哄骗骗的演戏,可真是累坏个人!
不过现在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达京都,任务应该算是顺利完成吧?
“哇,这个人的头发怎么是金的?哪里来的?东洋的?”赵修杰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那金发人满眼鄙视的看他,“什么东洋,我才不是东洋,我是汉人。”
这汉话字正腔圆可比他说的话都还要正宗流利啊!可是看到一个金发人说自己是汉人这会不会太奇怪了。赵修杰赶忙露出一副真挚的神情道歉。
集市上有很多金发碧眼的‘汉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和妇人们讨价还价,吆喝着西域外来物。而街道两旁的摊贩上也摆卖着各式摩合罗娃娃,颜色鲜艳十分精美,这种娃娃他之前就想问了,现在又看到,那便再也忍不住要问一问。
老板瞧他穿的华贵,立马吆喝道“公子买一对吗?马上就是双星节了,祝公子和姑娘早生贵子啊。”
“?”萧锦绣懵比的看着老板,“什么什么早生贵子,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巴捐给会说话的人!”
“你这”老板麻了,你这丫头也太悍了吧?他被噎的说不出话。
看着老板一脸窘态,赵修杰连忙道“老板对不住啊,别跟这姑娘一般见识,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