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吕子学淡淡瞟了一眼拓跋偌,不屑的冷笑了一身,“传闻拓跋将军有勇有谋,准备拿下容州城,却连容州城中有几位重要的人都不知道吗?”
拓跋偌闻言,细细的再看了看,随即才反应过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容州城中最大商贾吕家公子吕子学啊!”
他大笑了两声:“吕公子,可是比画像上要英俊的得多。”
吕子学只淡淡道:“既然都将我抓来了,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拓跋偌意味深长的笑道:“怎么会,像吕公子这样的人才,本将军怎么会舍得杀呢?”
“可是......怎么会是你来就王妃?”
拓跋偌细细的琢磨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吕公子与易王殿下多年的兄弟,想来这兄弟关系,也并不简单啊......”他蹲在吕子学面前,挑逗着问道,“肯为王妃孤身到此,莫不是也喜欢王妃?舍命为红颜?”
“怎么,那易王殿下不知道你有这心思?还是懦弱到宁愿吃醋让你来救王妃,也要缩在防线里不肯出来?”
吕子学朝地上狠狠的唾了口唾沫,有意气拓跋偌道:“将军交友不慎,二十多年的赤诚相待却换来了兄弟的背叛,这吕某人可以理解,可将军若是因此觉得,世间所有兄弟都如你们一般,就未免过于绝对了!”
“是吗?”拓跋偌站起了身,“这么说,你与易王殿下,还真是情同手足了?”
吕子学不可置否。
“既然如此,我这就传信告诉你们易王,他如今妻子和兄弟都在我的手中,倒是来不来救!”
“谢谢你啊,吕公子。”拓跋偌面露阴险,“谢谢你让我的筹码,又多了一个。”
“把他带去关起来!”
“无耻!”吕子学挣扎着要起来,拓跋偌一挥手,两个依旧蒙了脸的侍卫从外面进来,给吕子学蒙上了黑布,拖着带了下去。
李自南看着吕子学被拖了下去,袖中的拳头紧了紧。
白芷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争取伤处早点恢复一些,同时脑子里想着如何逃出去,却听见外面嘈杂了起来。
又有人被抓进来了?
白芷慢慢的挪动身子,来到牢房门口,掀开帷幕,随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是吕子学?!
吕子学被押着,显然也看见了白芷,随即又看见了白芷所在的牢房。
这是.....牢房贵宾级待遇?
又有床榻又有茶桌,四周还挂了帷幕,将弄得还有几分隐秘和温馨?
他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倒还真有本事。
吕子学被关在了白芷对面的牢房,与白芷经过的一刹,她看见了他手臂上的伤。
伤口很长很深,应当是被利器割开了。
白芷的眉头皱了一下。
好在那些人从未搜过白芷的身,所以她身上带着的两小瓶药也得以保存下来。待押送吕子学的两人一走,白芷立即将一个小瓶子丢了过去,示意他洒在伤口上。
“你怎么来了?”白芷低声问道。
吕子学苦笑一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口型,对着白芷无声说道。
“今夜便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