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值得希凡如此紧张?”皇帝正眼瞧着莫王,眼底尽是打量。
“儿臣禀告之事与公主有关!”
“公主?”一提起公主,老皇帝的眼底满是哀伤。
“儿臣彻夜查探,且问过已经隐退的名医。那位曾经的太医说,白芷姑娘给希安所用制药并无不妥,只是这些药起效之时会让人误以为公主的病情加重,实则这都是排异的反应,熬过那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莫王有理有据地说着。
“原来如此?”
皇帝眉头微蹙。
“朕也以为那日是朕太心急,一时着急才会一怒之下把她关进天牢,还有……”
“父皇,真正有问题的是后来给公主治病的那帮庸医。其中主治的太祝太医,他为公主开的药房里的一味“雪上一只嵩”,此药中含有大量的乌头碱,分分钟能让公主送命。”
“要不是希安的贴身婢女有防范之心。发现异常之后,便悄悄地把药都换掉,这才让公主还留有一口气。”
说罢,希凡亲自递上去一叠药房,里面记录的都是祝太医亲手开的药。
“混账!”
皇帝抄起手边的一个茶盏向地上摔去,茶盏炸裂的声音把冯贵妃吓了一跳。
“祝太医,他人在哪里?”
皇帝顺了口气,又继续问到。
“已在殿外!”希凡躬身,随后喊了一声“来人,把祝太医以及他的同伙带上来!”
几个噤若寒蝉的太医几乎是被莫王的手下拎上殿来的。
为首的祝太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小心的抬起头打量了冯贵妃一眼
冯贵妃闪避不及,直接把头撇向一边,不去看他
“皇上赎罪,皇上饶命。”
底下的太医们分分求饶道。
“如实招来,是谁让你们做此举谋害公主?”
希凡侧身站着,用能杀人的眼神盯着地上的这群蝼蚁。
“皇上赎罪。白芷姑娘开的药的确没有问题,都是对症下药。公主的那些病症不过是恢复时期的反应罢了!公主中毒的话都是微臣乱说的!”微臣受命,不管公主情况如何,都说公主中毒不治。”
祝太医哆哆嗦嗦地说到。
“大胆!”
皇帝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案牍,脸色涨得通红。
“说,是受谁的命?”
希凡狠踢了祝太医一脚。
“是、是——”
祝太医的眼神胡乱飘着,始终找不到可以着落得地方。
“快说!”
“是受冯贵妃的命!”
祝太医说完之后又连忙扣了几个响头,不停地求饶。
话毕,皇帝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冯贵妃。
冯贵妃原本还泰然自若地坐着,她料想祝太医的一双儿女都还被他攥在手里,考虑到他子女的命,他也是断然不会说出她是幕后指使者的。
人算不如天算!
“你血口喷人!”
冯贵妃双眼怒目而视,全然不管身为妃子的体面。
她张牙舞爪地说到:“陛下,这人见自己活命无望变想拉一个下水。”
“陛下,您知道莫王速来喜欢白芷那个小丫头片子,您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救那个小丫头才诬陷臣妾,陛下不能只听莫王的一面之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