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一只手伸向小宝衣服里,“你看,后背都流汗了。”
“是有点热啊,我心里总感觉燥得慌,”我也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你来抱儿子,我推婴儿车。”
“便宜都让你占了。”
“随让你妈说话口无遮拦,故意气我?她气我,你就得多干活!”
“她那人就那样,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咋咋呼呼的,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干嘛生那么大气?再说了,她又没坏心,你看,在这这么久了,处处替咱省钱。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跟咱们出来吗?”
“为什么?”
“怕花钱呗!咱们一出来就得在外面吃午饭吧,外面吃饭那么贵,她心里指定想着,能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的钱。”
“不会吧?我看她平时打麻将玩得还挺大呢!”
“人,谁还没点爱好,她也就那么点花钱的爱好了。”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不理解她、我误会她了?”
“你说呢?”萧邦得意忘形。
“说你妹啊!我说,你就是欠吼了!你有病啊,你还是脑子叫驴啃了?你再这么嗡嗡嗡的跟个唐僧似的说我,看我不把你嘴缝上!”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咱带儿子去那儿坐坐旋转木马?”萧邦指向游乐园旋转木马的方向。
“他那么小,坐不了的。”
“哎呀没让他一个人坐,我抱着他,我俩一起坐。”
“你今天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你怎么不说让我抱着他一起坐,凭什么让我站在一边看着你俩坐?不坐!找地方吃饭去!”
“看你,想的真多,是吧儿子,你妈又开始发神经了,走,爹带你吃好吃的去,咱不理她!”萧邦抱着小宝儿走在前,我推车小宝的婴儿车走在后。
最心仪的那家服装店,橱窗里模特身穿一件看上去特别飒的风衣,我驻足,一直盯着看个不停。我想象着,这件风衣要是穿在我身上,一定比穿在模特身上好看许多。那我到时候要是穿着这件风衣出现再办公室,牛红不得眼红得像个小白兔似的?她心里不得酸得像打翻了陈年老醋似的?我想着,嘴角微微上扬,竟不知不觉笑出了声儿。
“大傻子,傻乐呵什么呢?喊你都不搭理我?”萧邦掉头回来。
“你看这件风衣,要是穿我身上,得多拉风啊!”我没有看萧邦,眼睛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橱窗里地模特身上地那件风衣。
“你?”萧邦笑出了声,“你这小短腿儿,你这水桶腰,你这大粗胳膊肘,再把这风衣给撑裂了,哈哈!”
“你!你个死男人,滚!老娘为啥会变成这样啊?还不是为你生儿子搞得?!你还有脸嘲笑我,让你再笑!”我一脚踢向萧邦,奈何他反应太快,我只踢了个空,还差点把自己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