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州府台自来就知这白玄是硬骨头,没想到不仅如此,胆子也够大的,“本官看你是真不要命了!”
关山眉头皱紧,几步上前,冲白玄见了个礼“白大人,你要屈打成招?”
“人证物证都在,本官依法办案。”
“那不如白大人把人证物证都摆一摆,让我也心服口服。”
既关山这么说,白玄让四捕头停止行刑,“本官办案有理有据,既然关公公想看证据,本官便给你看。”
人证带上来,可见关公公在,那陈老头竟觉得有了希望,当下把之前说的全都给否了。
白玄皱眉“这么多人听着,供词也画押了,岂容你擅自改口!”
陈老头缩着头“白大人逼小民这样说的,不这样说就要挨板子。”
关公公睨着白玄,冷声道“白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虽他反口,可还有这些证人,以及外面这么多乡民听着,同样是铁证如山。”白玄提到外面那些乡民,不想那些乡民都低下了头,谁也不肯搭腔一句。
关公公叹了口气,似是十分无奈一般,冲白玄道“白大人,一场误会罢了,只当没发生过就是,请把我父亲和管家都放了吧。”
“误会?”关老头还不干了,“他让人打了我这么多板子,哎哟,岂是一句误会能撇干净的,必须严惩这个小县令!”
府台抖着肥胖的身子,想到这或许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忙道“老爷子说得对,这白玄徇私枉法,为了政绩而污蔑好人,本官做主,免了这白玄的官职并关到大狱里上报朝廷。”
关公公闭了闭眼睛,“够了,这事到此为止。”
“公公,您太仁扇了……”
“容本官说一句。”白玄拍了拍惊堂木,道“这是公堂,本官在审案子,如何定罪,该不该放人,本官说了算。”
关公公皱眉,“白大人,你还不肯放人?非要撕破脸皮吗?”
“本官无意与任何人结仇,只是在秉公办案而已。关老爷子已承认刘青青的孩子是他的,首先强害良家女子之罪成立。再者,做为这件案子的嫌犯,本官也不能放了他。”
“白大人,我劝你一句……”
“关公公,不如本官劝你一句,做为内侍,您还是别插手这些事为好,免得清誉不保。”白玄与关公公冷冷对视。
关公公点头,“我倒要看看白大人要如何继续往下审。”
白玄看向陈老头“陈老头,你前后供词不一,枉顾法度,你可还有话说?”
陈老头梗着脖子“反正我没杀人。”
“好,三捕头拉开他左边的袖子。”
三捕头上前,拉开陈伯左边的袖子,他手臂上露出三道血印,虽然已经结了痂,但还是能看到。
“我们给陈家娘子验尸时,她手指甲缝里有皮肉碎,乃是那晚反抗之时在凶手身上留下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陈老头一时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想了一会儿才道“那晚我在山间小屋。”
“谁可以作证?”
“如果有鬼,倒是能作证。”陈老头道。
“那晚,我见到他了。”这时一老乞丐从堂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