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苏欢皱眉。
“欢儿,帮帮父亲吧,父亲到礼部,一直挂着闲职,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这次争取来这份差事,打算好好表现,以期能得上司赏识,不说升官,至少不遭人白眼。”
苏欢叹了口气,道“这是朝廷的事,我一个妇人不便开口。再说母亲,你说让我替您说好话,我能说您什么?”
“我与你母亲也是相敬如宾二十多年。”
“那我且问您一句,当年周莲调换了我和苏慕倾,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学儒有些心虚,忙道“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比……你们早知道。”
“你走吧!”
“欢儿!你就不能帮帮爹?”
苏欢沉下一口气,“你嘴上说着对不住,但其实心里从未为当年的事忏悔过,甚至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当然,我也并不想听你说一句言不由衷的对不起,因为我所在乎的亲人,他们都死了,死而不复生!”
说完这句,苏欢情绪有些激动,未免动了胎气,起身进了里屋,让玉婷把人送走。
哪知那苏学儒竟厚着脸皮不走,在外面苦苦哀求,还说自己好歹是她父亲,竟是连这点情分都没有。苏欢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出去,便听十九公主骂了一句。
“这世上哪有你这般当爹的,许久未见,竟然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明知自己女儿怀着身子,却还让她生气!”
“十九公主,您不知内情,这孩子与我情分浅,但我们好歹是亲父女,往后也要走动的不是,还是把话说开比较好。”
“屁话!”十九公主冷哼一声,又道“你最好赶紧离开,若是害我六嫂动了胎气,等我六哥回来,定不饶你!”
这苏学儒一听十九公主提到了祈王,忙吓得连声告退了。
苏欢舒了一口气,靠躺到罗汉床上,觉得小腹隐隐有些疼。一提当年的事,她就忍不住气怒,到底还是动了胎气。
不多一下,十九公主走了进来,见她脸色不好,忙要出去让下人找大夫来。
“不用,我床里面有个药匣子,公主帮我从里面拿一只白色的药瓶吧。”
十九公主忙跑过去,从药箱里找出白瓷瓶,回身交给了苏欢。苏欢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吃下去了。
缓了一会儿,小腹的疼痛慢慢减轻了。
“这是你自己配制的保胎药?”
苏欢点头,“以备不时之需。”
十九公主在另一边坐下,感慨道“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期间还要防着院里的女人们暗害,明里暗里都有,甚至连娘家人都这么不省心。”
苏欢笑,“刚才谢公主为我解困。”
“也没什么,动动嘴皮子而已。”
苏欢对十九公主好感增了不少,又想到那傅九思,不由问道“公主,你到底在找什么人?”
十九公主看了苏欢一眼,道“傅九思,前户部尚书之死。前一段时间,震惊朝野的受贿案,这位尚书就是主犯,皇上下旨诛九族,而这傅九思是落网之鱼。若是官府发现有人私藏他,私藏之人定会受连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