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到西花厅,南宫盈月见外面堵着很多人,淳儿费了大力气才把她带到前面。屋门紧闭,但听里面有哭声有闹声,还有啪啪的像是打人的声音。
“听说这拓跋世子本与夕羽郡主有婚约的,都交换了合婚帖子了,怎么跟这三姑娘又这般!”
“啧啧,听说让王妃和几位夫人抓了正着,进门的时候两人衣服都没了,还腻在一起呢。”
“真的啊,那可就太无耻了!想来是这位三姑娘主动的,一个庶出的,怕是嫉妒那夕羽郡主,这才勾搭人家未婚夫的。”
南宫盈月听着左右议论,大抵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背后开始冒冷汗,这就是一个陷阱,而且是为她设的陷阱,若不是王爷派人喊她,她就真的掉进去了。
可她怎么没掉进去,反倒心柔掉进去了?
南宫盈月脑子转的飞快,她记起今早心柔提醒她,说白夫人怀疑王妃有阴谋。那白夫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她既然知道是陷阱,断没有让心柔跳下去的可能,唯一说得通的就是,她是故意的。
白夫人想让南宫心柔嫁给拓跋弘,她早就有这心思,于是将计就计,弄成了顺理成章。而且王爷也怨不到她,毕竟这计谋是王妃出的。
甚至王爷可能一早就知道!
只是要害她这个不得宠的,结果却折了南宫心柔。
这名声一毁,南宫心柔只能嫁给拓跋弘,但又因为是庶女,断然捞不到正室的位子。小丫头没什么心机,以后怕是要吃苦的。
之后王妃出来,说家里出了一点事,没什么大碍,请各位贵客们花园入座,马上就开宴。外面的人散开后,南宫盈月想进去里面看看心柔那小丫头,却被两个守门的小厮给挡住了。
接着王爷送那拓跋弘出来了,这位一向温和的老实人也知道自己被陷害了,脸色又黑又沉。
临走的时候,他嘴角撇了一下,讥讽道“镇国王府的大门,本世子以后可再也不敢进了!”
说了这句,那拓跋弘气冲冲的走了。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拓跋王府以后再不会跟镇国王府来往,且虽发生了今日的事,他也绝不会娶南宫心柔。
南宫盈月站在门口,听得里面心柔那丫头嘤嘤哭泣,十分的难过,而白夫人在一旁好生哄着。
“蠢物!”镇国王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谁。
“我想进去看看心柔。”南宫盈月道。
镇国王睨了她一眼,“宴会还没结束,快去花园招待客人们!”
“可三妹……”
“有她娘陪着,能出什么事?”镇国王冷哼了一声,大步往外走去。
屋门被关上,两个小厮依旧守在外面。南宫盈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只得转身离开。
淳儿跟在南宫盈月身后,脑子还有些浆糊,但听她一直叹气,便问了一句。
“姑娘,你叹什么气?”
“那拓跋弘虽然性子温吞,但大概是个倔驴。那王妃想来是知道,便设了这一局,即使把我推出去,但拓跋弘也决计不会娶我,她只得利却不会有什么损失。”